顺着王禹的目光看去,角落里,那个气质非凡的老头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已。
“那老头本来在打坐,看你耍剑马上就来了精神,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比赛。”王禹把住慕容歌的肩膀,和他一起转过身背对着老头,“那黑壮汉的一锤下来时,老头往地下拈了两滴水,手指一弹,那锤就砸偏了。”
慕容歌大惊,回头看了一眼老头。
“真的?”慕容歌狐疑地问。
“千真万确。”王禹严肃地说,“你剑被抓住的时候我别过头没看敢你,刚好注意到那老头。”
沉默良久,慕容歌拍了拍王禹:“那我得好好谢谢他了。”
说完,慕容歌快步走到了守卫面前。
“怎么,来买香烧啊?”守卫们一见慕容歌,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守卫便大笑起来,“我们这里不卖哦。”
其余守卫一听,跟着笑了起来。
“你的适气真不错,不然就是一汉准肉泥和我们讲话了。”另一个扎着头巾的守卫也在嘲弄着慕容歌。
“我想买一坛酒。”慕容歌沉默良久后开口了。
牢卫听完一愣,随后笑得更大声了。
“你成年了吗?这洒可劲大哦!”胖守卫仿佛是开心果,一开口就惹得其余守卫哈哈大笑。
慕容歌的眉头逐渐锁了起来,如果可以,他很想将这些人杀之后快,只可惜自己还要活着出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够了!”一声历喝从守卫们身后传来,守卫们就像听见太岁的声音一样马上没了先前嚣张的样子。
慕容歌向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半边脸被青铜面具覆盖,不怒自威的人注视着慕容歌,缓缓靠近。
这个人慕容歌认得,他是这里的守卫长,左钝。
左钝被守卫们偷偷称为“活无常”,一是因为他对待手下之恐怖令人闻风丧胆,二是因为一个流言。
左钝的左脸被面具覆盖,据说他左边脸的表情和右边是不一样的,喜怒无常。
但是奴隶们都不讨厌这个人,因为他出了名的公平。
“你要买酒?”左钝和慕容歌面对面站着,缓缓开口。左钝的气息压制着慕容歌,那青铜面具就像要
吞噬人的灵魂一般。
慕容歌点了点头。
“五十个骨币。”左钝从旁边的需火附近拿起一坛酒。
慕容歌从储物袋数出五十个骨币,向左钝递出。
但是左钝并没有动作,沉默了许久后开口了。
“你不是在攒骨币吗?”
“庆祝劫后余生,不能吝啬。”慕容歌顿了顿,对左钝说。
左钝难掩失望的神色,只不过这“活无常“的情感,最好还是不要去随意捕捉。
左钝伸手收走骨币,把酒坛扔给慕容歌,之后便转过身去走了。
守卫们都不敢说话,向慕容歌厌恶地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
慕容歌也不做耽搁,缓缓踱到老头面前。
“多谢前辈相救。”慕容歌对着老头鞠了一躬。
老头本来在闭目打坐,听见慕容歌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本就是点到为止,那人欲取你性命,老夫举手之劳罢了。”
“前辈功力雄厚,为什么被关在这里?”慕容歌开口问道。
“雄厚谈不上。”老头又变得笑眯眯的,“你手里的酒是给老夫的吗?老夫口渴的紧。”
慕容歌有些大跌眼镜地将酒双手奉上。
老头豪无风度地揭开酒坛盖布,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