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拉过那人,朝着脑袋又是一板砖。
其余几人再也没有了围殴的心思,连滚带爬地溜了,期盼着梅幽咏不要追上来,专心揍那一个哥们儿就好。
然而梅幽咏知错就改,放下那个被打昏的灾官,咚咚咚地朝着几人跑来。
院墙杂草间顿时一片哀嚎声响起。
不少路过的灾官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惊讶地赶紧离开。
也有不少灾官看的上头,踩着院墙的墙头,笑嘻嘻地议论着。
为首的那名灾官面色阴沉,逼视着逐渐靠近而来的张真源,手掌逐渐凝聚出一道晶莹的光剑,朝着张真源的肩膀劈来。
张真源面色平静,等待着那人的逼近。
就在这人身影闪来,手中的晶莹光剑即将落下的瞬间。
张真源伸出一手,暴虐的威压如海水般震慑下压。
为首灾官顿时眼前一花,身体如同被巨钟撞碎了一般。
再回过神来,已经是全身发颤地匍匐跪在地上。
“天生皇命?”他额头磕在地上,眼眸中尽是惊恐。
百万里挑一的天生皇命。
若是一个天生皇命都愿意给那个人当小弟,那位双手负后的少年究竟该有多怪物?
院墙上议论纷纷。
“一组里的几个末尾又出来欺负新灾官了。”
“没想到这次碰到了硬茬,活该!”
“这几名灾官甚是面生,不曾见过。”
“这三个似乎是新灾官。”
“没错,他们的腰间没有黑玉片,代表着还没杀过敌。”
“不是吧?新灾官都已经这么强了么?!”
“啧啧,刚成为灾官就如此逞威风,怕是以后不会好过啊。”
苏渔转过头来,以袖子遮掩脸面。
他望着一地哀嚎的灾官们,走到张真源身旁,说道:“打完收工,走吧。”
梅幽咏拍了拍手,又把拳头上的血在衣裳上蹭了蹭,乐呵呵地跟上了两人,遗憾说道:“不把他们的丹药拿了么?”
苏渔摇了摇头。
走到那挨打孩子的身边时,张真源心里一酸,手里伸向纳戒,取出一枚六品丹药,却被苏渔伸手压下。
待几人走远之后。
“”张真源看向他,神色不解。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你这是在害他。”苏渔说道。
张真源缓缓说道:“他以后还会被欺负的。”
“哪怕只是我们呼吸的一瞬间,这世上都会涌现出各种各样的不公,我们只是灾官,不是救世主,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完美的世界并不存在,你要活得轻松些。”对于这位二皇子,苏渔语重心长。
“我相信它是存在的。”
张真源别过头去,眼神晦涩,低声说道:“我一定会找到的。”
随后他看着一直用大袖遮掩面部的苏渔,问道:“你为何在要遮挡面容?”
苏渔说道:“我这人做好事一向不留名,不想以后被认出拜谢。”
张真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然而他哪里知道,苏渔是担心自己被那几名灾官看到了脸庞后对自己进行打击报复。
毕竟现在他还没有踏入修行之中,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弟弟。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不甘心的大喝声:
“请教阁下姓名?”
张真源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说道:“那人还不服气,估计是想要找你报仇,你不必理会。”
“此事因我而起,也该我做个了断。”
苏渔没有转身。
他气沉丹田,带着光荣自豪的气魄,迎风大喝道:“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第九楼五组灾官骆童是也!”
“你若不服!尽管放马过来!”
“小爷我绝对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