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处墙角,其间杂草横生,竹林茂密。
几名灾官围堵着一个年纪约十二岁左右的小孩,拳脚相加。
“他娘的,有种啊,让你把药材交出来你居然敢吞下?”
“不听话!找死!”
“都别藏着掖着,给我往残废了打!”
“这几年新人是越来越不懂事儿了。”
张真源皱眉道:“来之前家中哥哥曾经告诫过我,说白玉京内的灾官会欺负新灾官,尤其喜欢挑年纪小的下手。”
“为了夺新灾官的修行资源呗。”
苏渔说道:“恃强凌弱,一群好吃懒做的废物罢了。”
少年被那几名灾官围在墙角,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
他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将刚领取来的草药压在腹下,同时一只手抓住药材拼命地往嘴里塞,混着嘴里的鲜血咽下。
“这小子真是死倔。”
“把丹药给老子交出来!”
“今天你要是敢把丹药吃下去,老子便废了你的经脉!”
苏渔背过身去,双手负后,淡淡道:“你俩来吧。”
梅幽咏撸起袖子,摩拳擦掌地走了过去,憨厚的脸庞上此时已经无比的愤怒。
张真源却微微一愣,心想你能拿到五枚令牌,是我们三个之中最强的,理应你出手我们跟随才是。
苏渔没有回头,云淡风轻道:“我下手没个轻重,不合适。”
张真源恍然大悟,旋即脸色一寒,朝着那几名灾官走去。
天生的皇命威压缓缓从身上凝聚溢出。
苏渔擦了擦冷汗,心想他信了就好。
我现在就是弱鸡一只,估计连那个被打的小孩都能轻松把我给撂倒。
所以说第一印象至关重要啊。
梅幽咏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某个灾官的腰上,将没有任何防备的这人踹的嘴啃泥巴。
为首的灾官正一脚踢在孩子脑袋上,见到自己同伴趴摔出去,顿时意识到来者不善,面色阴沉如水,冷冷道:“诸位井水不犯河水,现在若离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既往不咎你妈呢!”苏渔背对着他,一副高人风范。
哪怕骂出如此粗鄙之语也十分不沾人间烟火气。
为首的这名灾官心中一惊。
原来此时正背对着所有人的这名少年,才是这三人的核心。
又注意到三人的腰间都尚未挂着玉片,就连最基础的黑玉片都没有,意识到这三个也是刚选拔上来的新灾官。
看来这几个人不是来逞英雄,而是来给自己送礼来了!
他顿时惊喜大叫道:“喜欢出风头是吧!给我上!”
“这三人的俸禄我只要一份儿,剩下的两份儿全你们平分!”
挨的鼻青脸肿的孩子抱起身下不多的草药,飞快地跑到院墙角落里躲了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几人。
梅幽咏被几人团团围住,拳脚相加。
奈何梅幽咏经历昨日的浴火重生,身子骨硬的不像话。
打在他身上如同打在铁板之上,震的拳头生疼。
梅幽咏一声爆喝,虎头虎脑地冲出包围圈,双臂展开,顿时拉倒几人。
他毫不停顿,上去给这几人的肚子一人一脚。
他一边踹一边喝道:“不是想把我的东西平分么,我给你们一人一脚够不够!”
“还敢骂!看我再踹!”
又一人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抱住了梅幽咏的胳膊,大声道:“我抓住他了,快打!”
其余几人瞬时扑了上来,抱腿的抱腿,挥拳的挥拳。
还有个阴狠至极的冲着命根就抓了过来。
梅幽咏这老实孩子彻底被打怒。
他嘶吼一声,身形迅速后退,如同一只小牛犊般跌跌撞撞地往院墙上撞去。
紧贴着他后背的那人顿时受到重创,脑袋在院墙上磕了一下,登时晕了过去。
梅幽咏随手抄起一块青砖,跟打地鼠似的,谁敢探头就拍谁,将偷袭的几人打的抱头鼠窜。
其中一人鬼哭狼嚎道:“不是说平分么?你怎么老拍我一人?”
梅幽咏看了看手中板砖,呆愣道:“抱歉抱歉,我现在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