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御杀绣衣每日都会发放一品纹丹，用于修炼。”

“哦。”

“那里的伙食比灾官食堂里要好很多。”

“？”

小女娃小嘴可爱的嘟起，有点后悔：“这”

老者哈哈大笑，道：“下次带你去吃，一枚棋子的事儿。”

“嗯！”小女娃娇萌点头。

两人继续落子，落叶无声。

“师父，我的师兄怎么不来和我们一起下棋呀？”

小女娃忽然问起，“师父既然愿意收他师兄为徒，一定也是很喜欢他的棋吧。”

“就他那破棋？”

老者笑出拉风箱的噪音，“这师兄算是专门为你招的，你的七窍玲珑心，世间罕见，想要取走你性命，借助你一步登天的人，大有人在。”

“将来我会很老很老的，只有你这位师兄，能够护住你。”

老者笑着摸了摸胡须，“哪怕这三座大天下的人都想要你的命，他也会好好把你保护在身后。”

“哦。”她傻傻地点头。

随后她伸开小手，在老者的面前扑愣，像是在施展她的小小咒语：“不要老，不要老好不好？”

老者哈哈大笑。

“将来你会长大的，越成长，天机就越难屏蔽。”

老人揉了揉小女娃的头，“这是你的命，我不想我走后，有人伤害到你，至于你的那位师兄你可以用性命去相信他。”

老人边落子边说道，“你若是好奇你这师兄是何模样，可以去第九楼找他玩去，记得戴上我给你做的天机镯。”

小女娃乖巧地点了点头。

“御杀绣衣有没有邀请我的师兄？”

“暂时没有，他们并不知道你的师兄身上的秘密。”

“秘密？”

“人都有秘密，你有你的，你师兄也有你师兄的。”老者笑道，“你师兄现在只是第九楼里的一个灾官，现在的情况对他而言是最好的，他跟你不一样，你越往上走越无敌，他则正好相反，越往下走越无敌。”

“那将来我无敌了，能去保护我的师兄么？”小女娃呆呆地问道。

“没必要。”老者直截了当，“你保护他，反而是害他。”

小女娃绕不过来了这个弯，眼神迷离，随后她的小脑袋好像停止了思考，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老人轻轻一碰，她便化为了一枚棋子。

“假的，真身不在这里。”老人轻声道，随后他起身走向草原。

草原上的马背上坐着一个正在发呆的小女娃，老者骑上了一匹马，飞快地追上，手指一碰那马背上的小女娃，又是一枚棋子。

“还是假的。”老者叹气。

他回到了棋盘前，仔细推演。

他走进了湖泊，湖泊自动为他分开一条水路。

水下有座水晶宫殿，里面睡迷迷糊糊的着一位小女孩，手指放在嘴里，牙齿轻轻咬着，睡得正香。

老人轻轻触碰，这次她没有再变为棋子。

老人坐在水晶床旁，默默守候。

七窍玲珑心，换来天下恶意。为了躲避恶意，她只能用棋子创造自己，一层又一层的抵挡。

这是一种伟大而痛苦的天赋。

她能够算到人世后到几万步的未来，看遍世间繁华。

却独独算不穿自己。

老人看了看小女娃放在床旁的符纸，上面的字迹稚嫩可爱：

“你好呀，师兄，我是你的小师妹，早饭吃过啦，你呢？”

“师兄，我叫云不乱。”

“师兄师兄，我是一名棋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