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以为你对他是不同的。”
“本是同宗,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胡斐说:“你和他算哪门子的同宗,沈家到他这代可是一滴血都不姓沈了。”
胡奴把自己摔进躺椅里,有些寥寥的说着:“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打紧的,他姓沈就是沈家的人。”
胡斐调笑说:“那你呢,你现在可是跟着我姓胡的,那就是我老胡家的人喽?”
胡奴莫名的说:“你一直都是我的亲人,我是你妹妹,是你家的人,难道你心里对这件事还有疑问。”
胡斐一噎,没想到被这丫头反将一军,说:“你啊,真是一点都不让。”
胡奴晃动着摇椅,这样和兄长在一起闲谈的日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了,怀里的猫咪真是拱了拱胡奴的手,胡斐见着它伸着爪子够着胡奴的衣襟。
“这畜生现在倒是缠你。”
胡奴看着它的脸,摸摸它的爪子,问:“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胡斐见她惆怅,说:“我出来时,没想到你会这么早醒,它在你身边不吃不喝的,我见它可怜就带着出来。”
胡奴说:“它留在岛上还能多活些日子。”
怀里猫喵喵的叫着,娇憨的和胡奴玩耍。胡奴温柔的揉揉它的肉垫,也和它嬉闹,它上岛只是偶然,却很得胡奴的喜欢,胡斐见胡奴开心,也特别宠爱它。
胡斐见胡奴和猫咪嬉闹,说:“你今日和沈熠谈及身世,是因为什么?”
“他见我的第一面就格外特别,我想他也许是见过沈氏祠堂画。”
“所以你就这么直白的和他说了?这不像你。”
胡奴揉揉猫咪的头说:“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说了,他就会信呢,要是有个人跟我说,他长生之道,我怕是半个字都不信,还要怀疑他要讹我的银子呢。”
胡斐说:“那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真的也是真的,只是太真了,也看着太假了。”
胡斐有时候不太懂小女娃的想法,只是她讲的认真,他也随她,说:“你这一出,让我这唱了几年的戏都没法演了,这可不是个乖妹妹该做的事。”
“你以为我来京了,你的戏还能唱多久呢。”
“你这是来拆台子的?”
胡奴摇摇头,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留恋了这么久的玉京,现在是什么样子。”
胡斐看着她,转身看着远挂高空的玄月说:“这玉京啊,真的是乱的很呐。”
胡奴看着胡斐落寞的身影,她知道他并不爱荣华,他到这世间来,只是为了讨一个说法,而她远道而来,只是想陪着他,让他不那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