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奴沿着街道闪进一条暗巷里,扶墙走到往巷子的最深处走去,胡奴虚弱的靠着角落里,一只野猫躲在远处警惕的盯着胡奴。
胡奴抹掉嘴角的血腥,被血染红的手,无力的垂在身边,垂着脑袋看着一旁盯着自己的野猫,嘴角扯扯道:“怎么,你也想欺负我啊。”
野猫一身毛倒立着凄厉的惨叫一声逃离了这里。
胡奴靠着墙,听着围墙后面的人声,一个妇人略带埋怨的娇声斥责,一个男人无奈地说着:“哎,太倒霉了,家有悍妇。”这显然是幸福的一家人,一家人的欢声笑语,一墙之隔的胡奴的都听在耳里。
就在胡奴昏昏欲睡之际,一些轻微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胡奴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在离自己只有几步的距离,这些人却停了下来。
胡斐从几人中走出来,对着身边的人说:“你们站着这里。”
胡斐慢悠悠的走向巷子深处,漆黑的夜色中,冰冷的墙壁上布满了一种诡异的图腾,胡斐笑着看着坐在角落里被一分为二的老鼠,躺在血水里面挣扎,而胡奴正无力的靠着角落,夜里的露水湿透她的衣襟,苍白的人窝在角落显得落魄又狼狈。
胡斐蹲下身子,看着胡奴说:“你这个阵布置的还不错,要是多走两步,这些人的腿怕是要不了了。”胡斐见她不说话,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手轻抚上胡奴的头。
胡奴不清醒的看着他,嘴里模糊的念叨着什么,胡斐侧耳倾听,细细辨别才听清了她说什么。
胡奴拽着胡斐的衣袖说着:“我可抓到你了。”
胡斐见这个自己养大的女孩这样依赖自己,心里不免又柔软了几分,说:“这个时候卖乖可不好啊。”虽然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是动作却十分的轻柔,只见他轻轻的把胡奴揽在身上,丝毫不在意她衣服上的污渍会弄脏自己洁白的衣袍。
等胡奴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了,空气里还有她熟悉的味道,是胡奴喜欢的熏香,里面是一种清冽的香,像山间清泉,沁人心脾。
“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引得胡奴朝着他看去,只见胡斐坐在窗边的一张软榻上,手下正逗着一只黑猫,黑猫站起身体,想要抓他手上的一个毽子,胡斐一脸坏笑的把毽子往窗外一扔,看似肥胖的黑猫,喵~一声就从窗口越了出去。
胡斐望着窗外和毽子玩耍的黑猫说:“看,这畜生可是一点没有想你呢。”只见他转过身来,看着胡奴,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现在的脸色可比昨天那样的死人脸看着顺眼多了。
胡斐朝着胡奴招招手说:“过来。”
胡奴一怔,只有他们两人时,他总是这样,对她招招手,向对待一个孩子,胡奴有些不服气的看着胡斐说:“你怎么不过来。”
胡斐理所应该的说:“那可是你的闺床,我这个做哥哥,总要注意点影响。”
胡奴丝毫不给脸面的拆穿道:“既然是闺床,你干嘛睡。”虽然燃的香是胡奴的喜好,可是刚才醒来的那瞬间,她浑身都是胡斐的味道。
见胡奴不给脸面的拆穿自己,胡斐也无所谓的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胡奴也不想和他掰扯,在扯嘴皮子上面,她从来没有赢过他,她向着胡斐走去,胡斐牵着她坐在踏上,细细的打量她,多年不见,她还是和自己的记忆里的样子一样。
胡斐把玩着胡奴的手说:“外面有一波界阁的人,是你带来的?”
胡奴乖巧的坐在一旁,任由着他玩着自己的手,她则抚着袖子里的东西,说:“她想见你。”
胡斐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