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吗,我对那个姑娘很是好奇啊。”
百棣睁开眼看着他说:“难道我不行吗?”
“如果我不是打穿开裆裤就认识你,你说这话吧,我还将把将把信了,可是我是啊,所以我不信。”
“真是难为你了,一句废话还说的这么长。”
宋天棋也是被怼习惯了,见他不想说也无所谓了,难得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可也就是一会儿,因为这期间不少姑娘来来往往,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窃窃私语。
宋天棋不怀好意的看着隔壁坐着百棣说:“说实话啊,你这脸啊,真的是没得挑剔,看看那些小姑娘被你迷的。”
百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说:“如果我没记错,这话,你对着侯爷从小讲到大。”
宋天棋也没有不好意思,说:“沈熠那脸,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我就没见过比他长得好的,当然啦,你长得也确实没得挑。”
见百棣不说话,宋天棋也没停,“他要不是自个儿身娇肉贵,真的会被公主强抢做驸马的。”
“等下见到了,我问问,他是怎么个身娇肉贵的。”
“诶,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诶?”
宋天棋说着说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个黝黑大汉的不是张淼吗?”
百棣也看过去,只见他跟在胡奴身后被曹又带着进了府,没想到她真的来了,其实花灯节那天他见过她,或者说他和沈熠一起见过,那个从小就没什么心绪的侯爷,也难得一见对这么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心生好奇。
那时胡奴正被曹佩宁护在身后,那表情说是害怕真的有些牵强,恰恰是有种被人算计的难看。沈熠说:“那表情还以为是被哪个登徒子讹上了呢。”
胡奴看着厅内帷幕后面放着的漆黑大棺材,四周的冰块在着夏日泛着一丝丝的冰冷,悬挂的白幡也随风浮动。她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直直的朝着最里面走去,其他并不认识她的曹家人,下意识的阻拦,曹子矜拦下了非议,带着她进了帷幕后面。
看了一眼棺木里躺着的人,胡奴看着曹子矜说:“长生是谁?”
曹子矜下意识的看着不远的儿子,说:“是犬子。”
胡奴也转身看着白幡后的曹又,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看来这民间俚语也做不得数的。“三日后,未时,我最多等半个时辰,想好了就让他拿着卖身契来,我只要死契。”
曹子矜不禁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的承若不变,我也不缺仆人,来不来,我只等半个时辰。”
曹二爷这时带着一人进来,他穿着暗色蝉纱织锦蟒袍,一条藏青腰带系在腰间,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眼,一张脸俊美无比,一张薄唇似带着笑意,站在本就高大的曹二爷身边竟然还略显的高了。
“大哥,这位是定安侯。”
曹子矜匆匆从白幡后边走来,却也是震惊的,忽然来了这么些权贵,他的心里略显不安,又不敢失了礼数。
沈熠来时就看到一旁的张淼,扫了一眼里面就知道,那是之前见过的姑娘,来之前就已经有预感可能会见到,只是没有想到,真的就这么巧了。
“让本侯为曹前辈上一柱香吧。”
曹子矜下意识的拂了拂袖子,“侯爷这边请。”
胡奴也看着沈熠,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一个铜钱捏在手里来回摩擦,这个人让她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