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乃大汉丞相,携王师以讨叛逆,益州王化之地,我等俱是守土之人,又为何要襄助逆贼,以对抗王师呢?”
此人站在张松之前,乃是张松兄长张肃。
张谦不答,只是抬头看着上面。
众人不解,顺着张谦的目光看去,可是除了屋梁瓦片,却是什么也见不到。
“先生莫非词穷了吗?”张肃讥笑道。
众人也为这张肃扳回一局感到高兴。
没错,他们不出兵不是因为胆,只是不想助贼而已。
“先生懂吗?”张谦反问道。
“先生何顾左右而言其他?”张肃再问道。
“看来你不懂!一屋障目,不见青呐!”张谦感慨道。
“先生莫非是想问‘有头乎’?”刘璋顿时来了兴趣。
“哦,州牧知?”张谦转过身拱手。
“略知一二。”
“那请答之。”张谦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璋看了眼群臣,咳嗽了一声,道:“当然有头。”
“哦,头在何处?”
“在西方。《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
张谦点零头,又问道:“有耳乎?”
刘璋一愣,心想:你怎么能接着提问呢?
虽然刘璋也熟读诗书,却做不到如同秦宓一般灵活运用,巧妙摘句。
于是,他只好尴尬的看向后方。
秦宓适时站出。
答道:“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无耳何能听?”
张谦又问:“有足乎?”
“有足。《诗》云:‘步艰难。’无足何能步?”
张谦心中一笑,这气氛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
于是再问:“有姓乎?”
秦宓愣了一下,回答道:“岂能无姓!”
张谦面带笑容,拱手问道:“何姓?”
秦宓预感有大事发生,不过想了想还是坚定的答道:“姓刘。”
“何以知之?”
“当今子姓刘,亦姓刘!”
听完秦宓的发言,张谦由衷喝了一声“彩!”
“敢问先生名讳?”张谦明知故问道。
“姓秦名宓!”
“原来是子敕先生,下饱学之士众多,能如子敕一般畅所欲言者却是渺渺无几,今日问答,大快平生!”张谦再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