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解释道,可是只见张谦点头,眉头却仍然深锁,心知他必不服气,于是又问道:“兵戈未定,若没有屯田收起来的粮食,我拿什么奖赏将士,又拿什么供养士兵呢?”
“我闻为将着爱其卒,则士兵不畏死;若为政者爱其民,民心所向,士气必然大增,如此,将士为曹公征战,必然悍不畏死;南方之民,闻曹公之政,亦无抵抗之心矣!”张谦拱手道。
“此腐儒之见!圣人言,以仁义治下,若圣人的话管用,圣人何不自己夺了这下呢?”
“那曹公既言下太平方可减租,如今北方已经平定,曹公为何不先施一部分恩惠呢?不十五税一,三十税一,哪怕减一成田租,也能使得百姓多得几日口粮。”
“还有,曹公待屯田之民如此苛刻,可据在下所知,北方尚有无数良田不在朝廷手中,这些良田主人不缴税,不纳赋,甚至不事生产,却稳坐庙堂之上,此何其不公也! ”
张谦振振有词的话,引得曹操勃然大怒。
“施不施恩,公不公平,乃是我一人之事,何须你一个主簿在此多嘴,既然今是沐日,你还是在家好好呆着吧!”曹操着,将手中的折报拍打在桌上,发出“嘭”的响声。
“既如此,在下告退!”张谦也不管不顾,一甩衣袍,转身离去。
“此气煞我也!”曹操坐在椅子上,怒然道。
程昱连忙安抚:“主公既已经他是腐儒,又何须与他一般见识,或是主公待徐庶过厚,让他目中无人,有些得意忘形了。”
曹操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脸上却慢慢由怒转喜。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主公为何发笑啊!”
“仲德,我现在才想明白,徐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先前冲儿将徐庶讲的故事讲于我听,后来又有南校场文试一事,让我觉得徐庶有辅佐冲儿的心意,为此甚至不惜讨好于我;可是后来徐庶敢不惜一切的得罪崔琰等世族子弟,让你我觉得他又有些不智,可是如此?”
“确实如此!”
“现在我想来,他之所以在我们看来这么矛盾,是因为他心中一直恪守着圣人之道。”
“圣人之道?”程昱疑惑道。
“是啊,下为公,仁义爱人。他选择冲儿是因为他觉得可以把冲儿培养成一个仁义爱饶人,而他之所以无所畏惧敢得罪崔琰,是因为在他看来,崔琰等世家就是不事生产,恬居庙堂的大盗啊!”
还有一点曹操没,那就是,徐庶今日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在为自己建言献策啊!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