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川眼睛继续盯着远处的路口,没有回答他。这儿是木苍必经之路,离我方军营有几百里之遥,而离木苍驻扎地只有区区百里。
这是一次危险的行动,近距离打探木苍的军情,无疑是火中取栗、虎口拔牙。但是对于宁倾川来说无疑是一次机会,他离开安逸的郡城,离开安稳的富贵地,来到随时都有可能丢掉生命的边境,不过就是搏一份前程!拼一份堂堂正正的功绩!
正当宁倾川想着如何打破这种没有头绪的僵持时,只看见远处飞起惊慌失措的鸟群。他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一个嘘,便扒开草丛趴在干涸的泥土,耳朵紧紧贴在泥土上,只听见轰隆隆~轰隆隆声音从远处疾驰而来。
宁倾川眼色一震,他对嘎子招招手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一会如果要是木苍的话,你便带三个人跟随着此队人马,将他们的行动尽快回报给赵千户。”
“是!”嘎子也收起了嬉笑的神色,就要转身离去。宁倾川一把拉住他郑重的说道:“生命只有一条,无论结果怎样?我希望……”
“知道!小的我可是属猫的,候长放心吧!我一定保证完成任务并确保我带出去的人一个不少的回来!”嘎子眨眨眼调皮的语气说着严肃的话。
嘎子静悄悄的点了三人在离路口不远的地方又埋伏了起来,宁倾川又将耳朵贴在泥土上,声音更近了,这帮杂碎又出来祸害人了,小爷让你们这次有来无回。宁倾川狠狠的想,全然没发现自己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狠戾。
他将身子又低了低。刚掩饰好就见纷沓而至的脚步声从面前而过。他微微抬起头来便看见,一个穿着藏红滚黑边开胸斜襟对扣长袍,年龄大概在四十多岁粗犷、古铜色健硕的男子傲然骑马而过。衣袍带起一阵风,脚上蹬着一双藏青色金丝勾边登云靴。
离的远,宁倾川也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见他微微抬头,嘴角似乎浸着一丝冷酷的笑容。睥睨的样子仿佛天地都是他的。
风驰电掣间,人马已经从宁倾川他们面前呼啸而过。须臾间,嘎子带的人便如影子一般紧随其后。
要不是扬起的尘土,宁倾川就感觉没什么事,刚刚就如同做了一个梦而已。见嘎子他们咬住木苍后,宁倾川招来剩下的八人说道:“我带两人去木苍老巢打探打探,剩下的人继续留在这里,若是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来通知我,大家可明白?”宁倾川锐利的眼睛一一看向身边的几人。
这几人也是宁倾川自己带过来的人,默契还是有的,整齐而低沉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回道:“明白!”
宁倾川手一挥,剩下那几人如水滴入江河一般,完全将自己隐秘了起来。而宁倾川便带着两人神速而又隐秘的向木苍的老巢潜入。
经过三四个时辰的马车颠簸,秋禾也疲倦的到达了郡城,她站在赵大壮督促新修缮的宅子面前,嘴巴张的合都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