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在乔老身后,因为被遮挡住也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再说为了自己不能暴露,她还是很低调的。
乔老也不发火,只行礼道:“将军息怒,急火攻心最是病患大忌,术学有专攻,医者亦如此,扁鹊的医术如同秦镜照物,仓公的医术好像轮扁削木造轮,华佗的医术宛若庖丁解牛,各位医圣既皆有所长。何况芸芸医者?将军万不可管中窥豹,以个别而论全部。前有医者未能治愈好将军的急患,并不是他没有本事,只是所医之特长不在此。”
那位将军听得耳朵嗡嗡,好不容易见乔老停下了话题,并斜睨了一眼,边说:“听你小老儿的意思,你对此是自己所长咯?”
乔老又躬身道:“小老儿不敢大言不惭,只希望将军能让小老儿近前诊断一番才能确定。”
那位将军横眉竖眼的看了一眼两人,本想一顿怼骂出去,但背上的肿痛实在让他没有怼骂的勇气,他泄气道:“罢了,罢了,你且诊断诊断,如若诊断不出,可当心你的老命。”
秋禾在后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言不合就要纳命来,啧…啧…啧,小命不值钱咯。
乔老走前几步来到将军卧榻前,勤务兵极有眼色的端来一个小兀子放在乔老身后,秋禾将乔老诊病的脉枕放在将军手臂旁边,将军将左手放在脉诊上,乔老用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按寸把脉。
一息后又换了一只手,待诊完脉后,乔老又让将军匍匐在床上,掀开半截被子。只见将军背部长了很多有粟米样疮头,局部还有红肿,根束高肿。
乔老检查完之后又问了将军平常有什么不适。
将军皱眉想了想说:“有时候会疼痛剧烈,有时候觉得冷有时候又觉得热,甚至口渴烦躁,便秘溲赤。乔老又看了看将军的舌头,只见舌红苔黄。想来也是湿热火毒内蕴,造成内脏积热所致。
乔老心里有了断定,他问了将军:“将军最近是否有感风寒,又过食高粱厚味?”
“这……”看着青红交加的脸色应该是被乔老说中了。他虚怒一声:“男子汉大丈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是男儿本色吗?”
乔老好脾气的说:“将军也要在自己身体康健的时候,本就受了伤又得了风寒,有些该忌嘴的还得忌。吃苦的还是自己,不然将军现在也不会这样。”
将军脸色有点尴尬的微红,直爽的说:“只要大夫能将我医治好,我一定听你的叮嘱。”
乔老默默点点头,取出银针将背上已经化脓的脓疮一一挑破,然后吩咐秋禾准备好雄黄散,又取来沸水三碗乘热将雄黄散倒入其中,熏洗患处。从药箱里取出乌金膏涂在疮口处。
乔老为将军涂抹好药后便坐下写下药方,用党参、白术、茯苓、甘草、陈皮、半夏等六种草亦称为六君子汤再加入藿香。写好后递给勤务兵说:“按方子上抓药,一日三剂。”
勤务兵拿着方子就出去了。乔老又按照同样的步骤为另一位将军熏洗患处,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