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战友中,一个忍不了噬骨剜心之痛自杀了,一个被送往戒毒所强制戒毒后回了老家,如今精神状态已形同废人;只有他雷厉阳是让弟兄们秘密关起来,咬牙撑过了三个月的非人折磨那样戒干净后现在还是个正常人。
他闭上眼睛,任心里万马奔腾强行命令自己镇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你是雷厉阳,区区迷药奈何不了你,对!不及当初毒瘾发作时万分之一的痛苦!
如此这般想着忽然腾身而起,一把抓住方浅月的腰带使劲往沙发上一推,方浅月的身子就像一个玩具熊被从高空抛下来,三折两弯跌进沙发里。
等方浅月穿上高跟鞋从电梯追出来,雷厉阳已上了出租车不知去向。
车内,他二话不说把司机吃剩的半瓶矿泉水喝了个精光,气喘吁吁播通了唐明俊的电话。
“火速来家一趟,救我!”
可是那边唐明俊却提醒他你是不是喝醉到连我在国外都忘了,是呀!唐医生前天早上还是他亲自送的机场,雷厉阳彻底绝望了。在司机的目登口呆中衣冠不整下了车,像极了逃几块钱车费的阿猫阿狗那样撞进了雷氏。
时值十月中旬,夜晚的空气已由凉转冷,雷厉阳冲了个足足三十分钟的冷水澡,才感觉自己略略镇定下来。
看见他有气无力地从浴室出来,下半个身子浴巾裹得一点也不平整,随时要掉下去的样子。还有他上半身结实的肌肉林音还是第一次看见,吓得她转身不敢再看一眼。
她像瞎子一样摸索着床沿躺上去,背对着雷厉阳睡下,怎么老半天过去了他还在上气不接下气地抽烟不睡觉呢?
“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弱弱的问。
“与你无关!”
雷厉阳烦躁得很。
夜深林音在雷厉阳的默许下关了灯,可总是睡不着,她起身靠起来,就着手机屏幕的一点光亮看见他还没有睡,喘气仍然很粗,不,是越来越粗!
“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你背我去吗?”
这回他不骂人了,语气中还带了点调逗。
“开什么玩笑,我连车都不会开,再说我也背不动你。”
“你背得动。”
他忽然鼓足勇气走近床边!
林音心里怦怦直跳,他……他要干什么?
果然,他爬上了她的床,还随手按开了灯,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这是她们结婚以后他第一次用正眼看她。
“你……你要干嘛?”
“干你!”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该来的总要来吧,林音紧紧咬住嘴唇,眼睛一闭,豆大的泪珠儿滚下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