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孩子吗?”两天以后,静约突然这样问我。
“……咱俩能要孩子吗?不行的吧。……咱俩的后代会是什么样的?一般是机械体,一半是编程过的蛋白质吗?”
“哈哈哈——哦哦也是哦。不过总感觉这样很没有意思呢。”
“问问luis,或许可以?”
“我问过了才来问你的啊。”
“她们说什么?”
“她说……sofia不行的话,她自己或许是可以试一试的。在大卡贡季城层有一家试管婴儿的机构。在那里,染色体甚至是可以提供模板的。——说来,咱们这反层,真的是啥都没有啊。”静约用一种特殊的眼光看着我,我有点描述不过来。
“什么,模板染色体?还有这种东西了?luis有点会作。”
“你要是不想这样的话,或许还有一……”
“喂,不是我想不想要的问题诶静约!我是男的诶!!”
“哦哦对,啊啊啊啊——!”她捂住脸的样子好可爱啊。怎么又遇到这种,以后我不会在城市被同化成女孩子了吧!那样就真的很奇怪了诶,不过……似乎也还可以?毕竟你城阴盛阳衰。
“那就不能有了……”她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不行。
“来个机器人,像依可的那种,怎样?”
“那样的……啊啊算了等着再说吧。这种东西死脑细胞。不如聊点更正常的,比如扫地什么的:今天你的午间清洁做了吗?”
“啊!”我跳起来,眼神追到钟表的数字底下,我好像忘记了这份新工作!“我先出去一下啊……”我赶紧跑了出去,打开轮子,从走廊的尽头冲出去,在五层楼的高差上画了个弧,轻盈地落在广场正中;又紧接着冲进一楼那个一直开着门的小屋,那儿原来是因为婚礼腾出来的屋子,现在放清扫车了。我给球形的清扫车画好三维路线,然后按照上面写的说明把两手掌摊开贴在玻璃球壳上,我触碰的地方就变得摩擦力很大,使我轻松地按住旋转了一下,又把这片玻璃推了进去。
我坐进里边的单人座位,突然想到刚才的纵深一跃:我成功了?我还以为我会狗啃屎,所以故意挑的地下路过花坛的路线,寻思即使失控也不会那么疼,但没想到一步到位,如此顺滑。
我和玻璃球一并从开口移出。我的脚下的玻璃也离地面大约有十五厘米的间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小球的运行和前几天一样,都很平稳。
刚对上路线,你猜怎么着??
天边飞来三条蓝色大弧线,冲着我就来了!我还以为是外面的,一移动视角才发现钻进来了!
“oc!啥玩意儿?!”
我一喊,周围至少有四个人听见了。
三条弧线带下来三个人——三个男子,都穿着黑色的风衣,胸口有个类似太阳的标志,那个玩意儿会发光。他们每人都拿着一根棍儿,后来发现其中有一个是左手拿的,莫非是左撇子?
不管是什么,第一反应告诉我的是他们都不是善茬。再一想,估计是类似上回婚礼上闯进的那些人。
突然的战斗吗??!
有个人看到我,就向我一挥他手里的棍儿,那东西前面立马释放出一个橙色的圆球球来,一下就击碎了我坐的这个小车的玻璃泡。我赶紧出去做好战斗状态,随即另一发橙色球冲向我,我跳起来躲开了,同时打开我的轮子。
“静约!你小心点——”我冲楼上喊。又一颗球炸在我周围:它把广场地面的大理石炸了个稀碎,溅起来一块足有我的头那么大的碎块,感觉正要砸着我了,然后才发现是在我的左侧。我吁了口气,猛地发动了轮子,向一个冲过去,同时运行起我的电磁炮来。他试图用棍子画了个圈状护盾作遮挡,我又一个急刹车绕到后面去,照着他的头一顿仰射。他因为没看到我而完全未反应过来,顿时崩出铁水一般的血液来:它们竟然能点着旁边的草坪!
“小心点!很烫他们!”
正要把胳膊上的尖刺插入对方喉咙的静约愣了一下,转而先把对方摔在地上。
卡莲珊娜从窗户探了出来。“怎么了?”
我在继续鏖战,没有回应。过了几秒钟,luis听见响声,从下面上来,只见到我、静约和另外一个人,估计是dymole,分别缠着这三个闯进来的人。自动灭火机器人从不知名的角落飞出来扑灭的草坪的火焰。
“ciesquecirstanza?(怎么回事儿?”luis问。
“刚进来的!”
卡莲珊娜的头撤了回去,一会儿以后披了件衣服重新出现在窗口。“转子,你们仨,别动!让他们也别动!”
我赶紧甩了一梭子电磁炮弹,暂时稳住了我手里这个疯狂冲撞的闯入者。三道冰蓝的光线击中这些人的头部。
一会儿以后,卡莲珊娜穿着她的smanorien大披风下了楼。“烦死了我在赶稿啊!!我先给他们个解冻吧,你们研究用……我先上去了我ddl提前了!”
“好……等会儿!这解冻不会活了吧!”
“不会!冻过就冻过了,没戏了。”她跑上了楼。
几分钟以后,宿叶束波和海形故欣推着一种颜色不同的手推车过来了。我们把三具尸体搬上手推车的台子:虽然经过了一次急冻,上边的血液都凝固成了暗红色,可我仍然觉到烫手。我庆幸刚才喷血的时候没有溅到我身上,要不然我今天这件薄丝衣服就完了。
我和这一队人把它们沿着中间的竖向通道送进之前我们经常去的实验室。
“porqui?(为什么呢,”我听到luis自语,“porquiilipoteini?(他们为什么可以进来了?”
“nourge!luis!(不要急啦luis!”后面的sofia安慰她。
“emipotenour…anxiesce!cies‘noanxiesce’!tifraseesfalse!(怎么能不——不急啊!应该是noanxiesce!你句子说错了啊!”
“hoben,hoben!(好啦好啦!”
宿叶束波先跑去开了门亮了灯。我们把东西拖到桌面有灯的实验桌上的时候,他的新型切割与研究一体机已经准备就绪了——远处看去那家伙特别像是战斗状态下静约的胳膊。
宿叶束波切开一具尸体,海形故欣、梅莎和静约在和他一起忙碌;剩下我和luis以及sofia、dymole在旁边议论纷纷。刚才的时候luis已经用她的手机远程操作了城市里的摄像头,让它们更加频繁地对各个地方进行监视。
“bjutini…”
我听见宿叶束波的声音。
“怎么样?”luis赶紧问。
“情况不妙啊,我们或许忽视了一些很严重的事情。这种热的血液……一会儿需要调一下档案室资料。dymole帮我开一下电脑,对,左边第二个图标。剩下我去做吧。”宿叶束波把切割机的操纵界面留给梅莎,然后立即就跑到屏幕前面查看资料去了。我仿佛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