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芹听了,摆手:
“你别急,慢慢,到底是何案子,若真是有冤,本帅定替你们做主。”
沈容哆嗦着答谢:
“多谢…多谢督帅,这么久了,终于有大人肯愿意听了…”
看着她凄惨的样子,贾芹顿时明白,她刚刚之所以哭泣,不是因为自己看不上她,而是因为没有得到自己的临幸,就不能替她未婚夫常安申冤。
看来,她自愿来侍奉,是别有他求。
沈容接着出了自己未婚夫常安的冤情来,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常安被人状告和一大户人家的妾私通。
告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容的父亲。
按理,沈容和常安有婚约在身,沈容的父亲,就是常安的岳父,这种事情,几乎很难出现。
“……督帅,常安绝对没有和我家的姨娘私通,都是因为他多年不曾中举,我父嫌弃他,却又因我和他的婚约,是早就定下的,若是我们家毁约,会被人闲话。”
“于是,便制造出了一起,勾搭姨娘私通的案子来,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婚约解除,而且不用担心我们沈家遭人指点闲话了。”
“还请督帅重审此案,就算你要女子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
看着沈容满脸悲愤坚定的样子,贾芹也有些动容了,没想着,在这里,还能遇到这样顽强的女子。
为了搭救自己未婚夫,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
可以想象,一旦沈容失去名节,就算最终常安能够洗刷冤屈,也不可能再娶她了。
而通过她坚定的神色,也可以看出,她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是做好了牺牲自己来保全常安的准备。
这样的女子,由不得贾芹不动容。
当即询问汤咏:
“汤知州,这件案子,你可知晓?”
汤咏满头大汗,支支吾吾,不出所以然来。
贾芹皱眉:
“知道便知道,不知便不知,你吞吞吐吐做什么,你身为知州,总理全州上下所有事务,自然不可能事事都知晓,吧,对此案可知情?”
听了这话,汤咏这才战战兢兢回道:
“回督帅,下官并不知请,待下官去问来便知。”
贾芹摆手:
“不用去问了,既然常安已经被收监,明案子已经判了,这样,你重审此案,本帅亲自旁审,务必要审清楚!”
汤咏不敢迟疑,恭敬应常
沈容则又哭又笑,急忙给贾芹磕头谢恩。
贾芹却提醒道:
“沈容,本帅只是给你一个申冤的机会,不过,若案件确实没有冤情,那么,常安也一样要被判罚。”
沈容听了,笑容凝固,半晌,才自信地回道:
“督帅放心,我相信他,他苦读圣贤书多年,绝不会做出私通的事情来。”
贾芹却不以为然,很多偷鸡摸狗的事情,恰恰就是读书人做出来的。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常安真的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州衙的推官,不可能轻易判一个秀才的罪名。
不过,看着沈容自信坚定的神色,贾芹也不再多,或许是因为沈容的父亲收买了州衙推官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