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一场宴席,也因为沈容向贾芹喊冤求助而彻底散场。
在贾芹的指示下,谓州州衙重审秀才常安私通一案。
本来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不知为何,突然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贾芹一开始还有些担忧,心想着,莫非这些人是知道他来谓州了,所有围过来观看。
可很快,他就只能自嘲地笑了,因为外头看热闹的人,根本就没人提及他,倒是提沈容的名字更多一些。
仔细一听,贾芹才知道,原来这沈容在谓州城里,也算是有名声。
不仅是因为沈容长相好看,还因为她有几分才气,在谓州城有着才女之名。
在这个时代,才女可是不多见的,故而不少人对沈容颇为关注。
这时听闻沈容亲自替常安喊冤,州衙重审常安私通一案,自然而然的就围拢来看。
贾芹想着自己一开始,还担心外头的人,是因为知道他才围拢过来。
待得知竟然都是冲着沈容来后,不由自嘲一笑。
这时,一切都准备就绪,知州汤咏恭敬来到贾芹面前请示:
“督帅,您看可否升堂?”
贾芹微微点头:“开始吧。”
汤咏便坐于公堂之上,亲自审理案件。
作为正五品的知州,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用亲自来审理案件的,有专门负责刑名案件的推官来审理判决。
眼下汤咏也知道,贾芹是偏向沈容、常安一方的,因此审案时,也多以沈容、常安有利的方向去审讯。
很快,和这件案子有关的所有人员都被请上公堂,就连沈容的父亲也来了。
贾芹也看到了常安,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只是眼下看起来有些潦草落魄,不过,依稀可以看出,还有几分俊朗。
作为知州,审理案件方面,汤咏还是拿手的,公堂上的所有节奏,都被他轻松掌控。
很快,案件就水落石出了,正如沈容所言,她的父亲,看不上多年未曾中举的常安,于是特意安排一处私通的事情来。
也正如贾芹所想,常安并不是毫无过错,他见沈家妾对自己眉来眼去,一时心动,这才上帘了,被抓了个正着。
而此前州衙的推官,也正因此,才判了常安的罪名。
虽然他有秀才功名在身,可是,在私德方面有巨大过错,同样得受到审牛
只是和普通百姓不同,在判罚他之前,得先革除他的功名。
此前的推官倒也没有徇私的地方,只是还是有些主观方面的偏袒,认为是常安枉为读书人,竟然有这样龌龊的举动,故而判他监禁十年。
“大人,这件案子再明了不过,我不明白,为何还要再审一次?”
这时,沈容的父亲,有些不满质疑。
汤咏拍了一下惊堂木:
“放肆!公堂之上以律法为准,再简单的案子,也得审理清楚,不得有任何冤情。”
着,又警告了沈容父亲一番,让他不要再胡,不然就严惩。
警告完后,就来到贾芹面前请示:
“督帅,您看这案该如何判决?”
贾芹在一旁冷眼看着,洞若观火,明白这常安确实有冤,但是也不太冤。
眯着眼睛思索一会后,道:
“不如让沈容来决定吧。”
汤咏一时怔然:
“让她来决定?督帅,您这是何意?”
贾芹则回道:
“是她主动提出重审此案的,眼下案情已明了,就让她来决定吧,法不外乎人情,不论怎么判都可以,只是看谁更得理了。”
汤咏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便将贾芹的意思,转达给沈容听。
沈容感激地看了看贾芹,随后来到常安面前,询问:
“常郎,你果真是有勾搭我姨娘之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