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秋芳都如此说了,贾芹便心想,既然人家小姐都不计较,他一个穿越者,还顾忌这顾忌那做什么?
于是吩咐义东先停下马车,掀开马车门帘:
“既如此,那就恕在下冒犯了。”
见贾芹总算同意进来坐,傅秋芳大喜,急忙起身,想让坐给贾芹,一旁的冬儿也跟着起身。
贾芹见状,客气说道:
“傅小姐请坐吧,我只要坐一边就是。”
傅秋芳也不再坚持,凝视他一眼后,复而坐下。
贾芹则顺势坐在一旁,目不斜视,非常有礼节。
倒是傅秋芳落落大方地看了看他,眼中闪过几分亮光。
除了刚进来时,贾芹说了一句后,就再没人多说话。
一时间,马车车厢里,倒陷入了沉寂。
冬儿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贾芹,发觉了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便赶忙夸赞贾芹:
“贾公子,您还真是厉害,婢子原本还担心,您怎么才能接小姐出府,没想到,竟如此简单。”
贾芹朝着她笑了笑:
“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为奇。”
一旁的傅秋芳顺势询问:
“贾公子,你真是荣国府管事?”
贾芹看了她一眼,目光又立马移开,回道:
“没错,上次太匆忙,没来得及向你们介绍,在下是荣国府管理和尚道士的总管。”
“就住在铁槛寺里,冬儿她知道的。”
冬儿则恍然:
“难怪贾公子会在铁槛寺,那日也能突然出现,搭救小姐。”
一说起这件事情,傅秋芳和冬儿,便再次感激贾芹。
贾芹面露几分苦笑:
“二位真不必介怀,我想不管换做任何人,听到这样不平之事,都会出手相助的。”
傅秋芳听了,紧紧凝视着他:
“不管如何,奴家是公子所救,此恩德,奴家必然要报!”
贾芹听出了几分不同,下意识回望她一眼,见她一双明亮美眸,正闪着柔光,如秋水一般,内心霎时跳动。
片刻后,急忙移开目光,不敢再多看。
傅秋芳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芳心微动,美眸中的亮光,似乎越多了。
又见贾芹不接话,便主动询问:
“贾公子,不知你到底想请奴家去水月庵做什么?”
贾芹回过神来,按捺住心中的情绪,镇定地回道:
“今日就让那李衙内和净虚这个老尼姑彻底没了脸!”
“等会傅小姐你就这样…”
傅秋芳仔细听着,一一记下。
说话间,紧紧凝视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年轻郎君,眼底闪着惊喜和雀跃。
贾芹非是木头,傅秋芳一直盯着自己看,他如何感受不到。
内心轻轻跳动的同时,也在用余光看着傅秋芳,心中升起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须臾,听贾芹说完,傅秋芳重重颔首:
“嗯,奴家都记住了,定按公子你说的做!”
听着这毫不迟疑和怀疑的话,贾芹愣了一下,旋即看着她反问:
“傅小姐难道就不怕我真的将你献给那李衙内自保吗?”
傅秋芳听了,竟然嫣然一笑:
“奴家相信公子,绝不会这么做,自那日被公子搭救,奴家就知道,公子乃救苦救难,高风亮节之人。”
“况且,这一切,皆因奴家而起,即便公子真的将我献与那李衙内,奴家也绝不埋怨公子,只望公子不受牵连,奴家已然可以心安!”
这话一出,贾芹惊诧地看着她,久久未语,眼中的神色却越来越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