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名册(2 / 2)

李府女婢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

“嘿,不招是吧。”一位负责审讯的官员道,“人是贱虫,不打不招。”

“啧,王哥别急嘛。”一旁另一位官员淫笑道,“话说这李府的丫鬟就是水灵啊。”

王姓官员一笑:“也对,不急,今天倒是便宜我俩了。”

正说着,王姓官员就伸手摸向那婢女。

突然,他身后的官员拔出长剑,作势欲斩。

“铛!”一声清脆的铮鸣,火花从交击的长剑上迸溅而出。

“老牧,我早就察觉出你不对劲了。”王官员持剑,皮笑肉不笑。

牧官员没有回话。

王官员一惊,赶忙回身,却是为时已晚。

一条纤细的手臂贯穿了他的身体。

“费事。”那婢女冷冷道。

王官员死死地盯住那看起来柔弱无力的女子,突然凄厉笑道:“我早就跟卢正卿大人禀报过了,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牧官员皱了皱眉:“快走。”

二人快速奔过一间间牢房,最终在向上的阶梯处停了下来。

“两位,哪儿去啊。”

卢漫山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二人。

“卢漫山。”女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不如你二人到本官府上一叙?”

“不必了。”那女子身形暴闪,牢狱秘制的砖地都被踏出了细密的蛛网状裂纹。

女子裹挟着磅礴气血的一拳轰出,与卢漫山的拳锋对撞。

“轰!”

卢漫山站立的阶梯碎作粉末,他顺势一个轻点,落到了不远处。

女子武夫却是不退反进,气势上涨,再次一拳递出。

她拳意绵延,一拳强过一拳,卢漫山被不断打退。

牧官员趁着这个机会,准备撤离,东西已经拿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卢漫山突然收手,硬扛了女子一拳。

他嘴角淌出几缕鲜血,右手却是趁机放在了刀柄之上:“大意了啊。”

卢漫山身形一沉,一个进步,长刀出鞘,迅疾如风,挽起一片绚烂的血花。

女子武夫痛失一臂,却是酣畅大笑:“今日得见卢大人出刀,当真荣幸,再战!”

……

“陛下,刚刚检测到大理寺地底震动,疑似有武夫高手交战。”

“朕知道了,如果有后续情况,立刻告知朕。”昭盛帝貌似并不大关心此事。

“对了,把忆儿叫过来。”

不一会,楚忆来到昭盛帝面前:“儿臣拜见父皇。”

“嗯,最近的功课都没落下吧。”

“儿臣一直很好地完成各位老师布置的任务。”

“嗯,不错。再过几年你便是炎阳王朝的新君,一定要有能服众的本事和手段。”

“儿臣惶恐,父皇身体健朗,定能再治理王朝多年。”

昭盛帝摇摇头:“朕老了,天下要让年轻人来扛才是。”

“对了,父皇,您已软禁五弟多时,事情还没有查清吗?”

“没有,做这事的人手段很隐秘。你如果今日有时间,便去看看你五弟吧。”

“是,儿臣领命。”

乾所内。

五皇子一脸苍白地坐在椅上,好似生了一场大病。

“五弟,你近日憔悴了许多,为兄甚是心疼啊。”太子楚忆一脸的担心。

“多谢皇兄关心。”五皇子感激道,“可是母后失踪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我真的是寝食难安啊。”

“对了五弟,你能否给为兄讲讲当时发生的事,为兄也好向父皇替你洗脱嫌疑。”

“既然皇兄想听,那我便说说。”

“那日三哥提议去林苑游玩,母后欣然应允。本来三哥的母妃辛德妃也要去的,结果因为琐事误了行程。”

“我们行至林苑内,母后说想一个人走走,便只带了我和三哥还有几个贴身侍女,离开了车队。”

“结果林中突然窜出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一发袖箭射向母后,三哥反应过来,替母后挡住了袖箭。”说到这里,五皇子面有戚戚忧伤,“侍卫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赶来。”

“但没想到林中竟是埋伏了上百人,实力皆是不俗。我和母后在侍卫拼死掩护之下撤了出来。”

“等我和母后与御林军汇合后,我命禁军先送母后回城,自己带着一部分禁军杀回林苑,准备救出三哥,却是发现林中空无一人。”

“待我回到城中,才得知母后在回城途中失踪之事。”五皇子面色惭愧不已。

“此事不怪五弟你。”太子楚忆气得一拍桌子,“那群负责林苑的混账,当真该是全杀了!还有禁军,竟然能让母后在车队中失踪!”

“五弟,你放心,为兄会向父皇替你求情的。还有,回头我再命人送些补品过来,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多谢皇兄。”

出了乾所,楚忆对旁人吩咐道:“查一下那日失踪案前后御林军的官员任免情况。”

“是,殿下。”

等太子走后,五皇子笑了笑:“多谢皇兄啦,那我该怎么谢你呢,楚忆?”

……

大理寺。

卢漫山收刀。

他拿起牧官员想要带走的那份卷宗。

“啧,广明六年,三皇子与五皇子游,未归,寻无果。次年五月,一同归京。”

“有意思啊。”

他擦拭着刀上的鲜血:“还得想想怎么向陛下汇报此事,不如贼人劫狱,我与之战,然后波及牢中他人?”

“那还得问问,有没有人想让某些犯人被波及的,还能赚些外快。”

……

翰林院。

张泽端饮了口茶,说道:“你认为君子当何以报怨,何以报恩?”

年轻儒生答道:“以直报怨,以恩报恩。”

“那你认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做法如何?”

年轻儒生想了想:“非君子所为。”

语罢,他也饮了口茶。

“那看来我们先生学生二人都不是君子啊。”老者遗憾地摇了摇头,“对了,殒魂散的滋味如何?”

年轻儒生骇然地看了眼手中的茶:“您……”

话未说完,便是七窍流血而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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