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摆了摆手,制止了欲继续说话的袁术,“公路,不必再说那些没用的。现在我们就想搞清楚一件事,那玉玺是否在孙坚手中,这件事,公义你怎么看。”
“本初兄,我离开洛阳的时候,未曾听人说起过玉玺,再说我不认为董卓走的时候会将玉玺留下吧。”
袁绍的语气仍然十分平缓,“谁人不知,董贼挟持天下以来,用的一直都是假玉玺,这点我们已经找人确认过了。”
“那我便更不知了,也未曾见过什么,听过什么。”黄江摆了摆手。
“那孟德你怎么说?”袁绍再次看向曹操。
“最后说一次,我在洛阳皇宫差点被烧死,没有仔细寻找过玉玺,也未找到过任何东西,因断粮便返回了虎牢关,孙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报!”一名传令兵在大帐外。
“进来!”
“禀盟主,孙坚在城门下与后将军的军队发生冲突,破门而出。”
袁绍摆了摆手,传令兵退下。
袁术拍案而起,“反了他娘的孙坚,我去把他追回来。”
“回来!”袁绍喊住暴怒的袁术,“你追回来又有什么用,也没有证据说是他拿的,再说不过是一死物而已,不必过于执着。”
袁术此时气的暴走,大骂孙坚白眼狼,竟敢私吞玉玺,本想给他一个扬州刺史,谁知此人竟如此不识趣,叫来一名亲兵,窃窃私语一番。
众人皆各自散去,黄江走在军营各处,各路人马皆在城中扎营,各种颜色的旗帜飘扬。
军营中,乌烟瘴气一片,喧闹声,赌博声,睡觉呼噜声,打架口角声,声声入耳,各种离奇的事情事情应有尽有。
走在路口时,看到了曹操,黄江喊住:“孟德兄!”
“哎!”曹操长叹一声。
黄江拍了拍身边的石阶,“坐!”
随后屏退众人,和曹操一起席地而坐。
“孟德兄,方才我去过那井边,看见的可是一具焦尸,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公义,你也对那玉玺感兴趣?”
“好你个曹孟德,我讲个故事,可否?”
曹操点了点头,示意你随意。
“那日,孟德兄率军来到皇宫,恰好碰到一名惊慌失措的小宫女,骑马去追,忽然,皇宫中大火升起,孟德兄跳入湖水中,幸免于难,然后发现那名小宫女已经被火烧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必我说了吧。”
曹操一叹, “那日确如公义兄所说,我当时确实在那宫女怀里发现了玉玺,便随手丢在了一口枯井里。”
“孟德兄之忠心,日月可鉴!”
黄江此时心中十分明白,曹操早就对他生疑,那个玉玺很有可能是用来试探他的,结果一番折腾下,竟便宜了孙坚。
而孙坚此时还不知是何人将如此隐秘之事告知了袁绍。
论阴险卑鄙,曹操也算是一号人物。
黄江不愿再深究,就算曹操怀疑他的忠诚,但有些东西,他也不好明目张胆说出来。
“孟德兄,如今这盟军意欲何为啊,你看这周围,破败不堪,乌烟瘴气,难不成就想靠这些人攻入关中?”
曹操目光如炬,看向黄江,“公义,武关方向果真毫无进展?”
黄江摇了摇头,“如有进展,我怎会坐在这里和你聊天。”
“那徐荣是否降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孟德兄,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倒是想招降他,但也要人家同意才行。你觉得呢,如今听说徐荣已经会合吕布,马上要进驻弘农了,如已降我,我有天大的功劳不取,在这里苦耗时日?”
“哎,当初就应该将此人斩了,留下祸患,如今悔之晚矣。”
“不瞒孟德兄,那徐荣之前对家父有恩,我不得已而为之,还望见谅,下次此人再入我手,我必亲斩之。”
“不说这些了,之前的事情过去就算了,不提也罢。”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告辞!”
曹操一直看着黄江离去的身影,他一直想看懂这个人,看透这个人。表面上看似简单,实则大智若愚,越看越看不清楚。
曹洪拿手在曹操面前晃了几下,被曹操一把拍开。
“大兄,你看什么呢,又不是美女,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想,他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