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就却心头一颤,急忙藏入暗处,偷偷向外瞄去。
所幸,来人并不是邱里不花的手下,而是一队巡城的信法神卫。
丘就却喜出望外,急忙现身叫住了他们。
领头的军官举着火把抵近一瞧,立马鞠躬道:“末职参见殿下!殿下!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里!?弟兄们可都在到处找您呀!”
丘就却摆手道:“来不及多说了,你们速速回去召集所有弟兄来见孤!今夜,孤有大事要办!”
军官为难道:“殿下!看您的样子已身受重伤,末职怎么能留您一人在此啊!还是请您随末职一同回府吧!”
丘就却摇头道:“不行!孤现在还不能现身,你就照孤的命令办吧!”
无奈之下,军官只得鞠躬应道:“遵命!”
可就在这队信法神卫转身离开之时,一股杀气却突然朝丘就却扑面而来,惊得他汗毛耸立。
丘就却暗叫不妙,急忙握紧长剑。
再看那几名信法神卫,此时竟然通通折返了回来,并且手持利器杀向了丘就却。
丘就却有伤在身,步履艰难,面对围攻,他已是避无可避,只得挥剑硬刚。好在,信法神卫人数不多,他还能勉力一战。苦斗片刻之后,总算是将眼前之敌悉数斩杀,而他自己也添了几处新伤,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
“想不到二弟的心肠竟如此毒辣!居然派人冒充我的卫率!看来,他是真心要一错到底了!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丘就却心中是五味杂陈。慨叹一番后,他又重新振作精神,起身准备逃往城外。
趁着四周无人,他立即跃出小巷,不过,他并没有径直前往城门,而是借着夜色的掩护沿小道悄悄摸向皇宫。
所幸,这一路平安无事,不多时,他便顺利地来到了皇宫附近的一座废墟。
然而到了这里之后,他却不敢再往前走了,直接转身进入了废墟。
这座废墟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大有来头。它原是高附翕侯的王宫,后来贵霜翕侯一统月氏,进驻高附城后又修建了新的王宫,这座旧宫便被遗弃,成为了一座废墟。
在黑暗中摸索穿行一阵后,丘就却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偏殿门口。偏殿的院中有一口枯井,井盖上满是灰尘。
丘就却没有任何犹豫,径直上前揭开井盖,纵身跃入井中。下井之时,他还不忘盖上了井盖。
而这口枯井也同样是大有来头,当初高附翕侯部几近覆灭,他们的首领为免亡族,就派人暗中挖了这口枯井,并在竣工之日将所有工匠一并坑杀。它表面是口枯井,实则是一条通向城外的逃生密道。
后来,萨那布和丘就却率领大军援救高附,恰巧碰到此井竣工,所以这条逃生通道的秘密便被萨那布和丘就却知晓。如今,高附首领早已亡故,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就只剩萨那布和丘就却二人了。
等丘就却钻出密道的时候,他已经身处城北十里处的一座荒山之中。此时天欲破晓,他不敢有片刻逗留,找了些沙土、石块掩埋了洞口之后,便匆匆潜入了深山之中。
与此同时,若惜也将信法神卫在邱里不花那遇到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李怜云。
李怜云立时便大吃一惊道:“什么!?他们没见到丘就却!?这么说···丘就却很有可能遇害咯!?”
若惜皱眉道:“这个还不好推断,不过,根据信法神卫的描述,邱里不花的宴会上是一片狼藉,之前肯定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李怜云沉默片刻后,慨叹一声道:“哎!那就只剩三个可能了,丘就却要么被杀了,要么被活捉了,要么就是逃出去了。”接着又话锋一转,皱眉问道:“你在邱里不花府上不是有眼线吗?他们没给你报信吗?”
若惜略显失落道:“暂时还没有,想来,他们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雨燕闻声上前,面色凝重道:“现在的情况似乎对我们很不利。主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怜云听罢,立即皱眉陷入沉思。
这时,若惜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对了!据巡城的信法神卫禀报,昨夜城中大街上多了许多形迹可疑之人。他们半夜在街上游荡,看似漫无目的,却又似乎在找什么人。奴婢在想,这些人会不会是邱里不花派出去抓丘就却的?”
闻得此言,素心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立即兴奋道:“照若惜所言,邱里不花的人正暗中在全城搜捕丘就却,也就是说,丘就却并没有死,也没有被邱里不花擒获咯?”
李怜云点头沉吟道:“嗯,有些道理。不过,邱里不花其人阴险狡诈,这也有可能是他故弄玄虚,掩人耳目之举。”
闻得此言,众人的思考再次进入了死胡同。露娜不禁焦急问道:“这件事也太扑朔迷离了吧!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主人!?”
“别急,让我好好想想。”李怜云安抚一声后,再次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他皱眉沉吟道:“邱里不花想以动制静,那我们也来个以动制静。”
紫玄急忙问道:“怎么个以动制静?”
李怜云微微一笑,吩咐道:“若惜,不管邱里不花耍什么花样,我们找寻丘就却的计划不能变。你马上派人告诉萨那布,就说丘就却失踪了。另外再派人全城搜寻丘就却。总之,动静闹得越大越好,给邱里不花来个打草惊蛇。”
若惜立即应道:“奴婢遵命。”
李怜云接着说道:“还有,对邱里不花府上的监视也不能有任何松懈。”
若惜再次应道:“请主人放心。”
话音刚落,一名侍女匆匆赶来,对若惜鞠躬道:“启禀圣女,二皇子府上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