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云听罢,却是一脸的不情愿:“你小子又坑人!本王即便要去也不能急于一时啊!万一会错了意,那本王岂不弄巧成拙了!?”
萨那布回道:“诶哟喂,大将军,您以为躲得了一时就行了?我实话告诉您吧,没用的。我们圣女的脾气我了解,她做事一向是雷厉风行,您今晚不去找她,我估摸着她今晚也会找您的。”
李怜云惊讶道:“什么!?今晚就会找本王!?她没那么心急吧!?”
萨那布笑道:“啊呀我的大将军,我骗您作甚?依我看,这事是八九不离十了,您要是不信,就回去等着瞧呗。”
闻得此言,李怜云紧张不已,满是焦急地说道:“啊!?那该如何是好啊!?本王可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啊!”接着又话锋一转,跟萨那布小声商量道:“要不···你先替本王去探探口风,顺便劝劝她,等本王准备好了,再亲自登门拜访吧。”
萨那布急忙摆手道:“诶!这事我可干不了。我要是去说了,非得挨骂不可!”
“哎!”见萨那布一口回绝,李怜云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即带着满脸的愁容陷入沉默。
萨那布见状,急忙宽慰道:“我说大将军,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您怎么还一脸不情愿呢?论姿色,我们圣女倾国倾城,那是一点不比您的六位王后差呀。论地位,我们圣女是万人之上,配您那也是足够了呀。您要是将她收服了,别说是借道,就是这贵霜的江山,也有您的一半啊!”
李怜云撇嘴道:“诶?你个老小子怎么跟个说媒拉纤的似的?一个劲的劝本王收服圣女呢?”
萨那布笑道:“我哪有那本事?刚才不过是说了些心里话而已。再说了,你不是想借道吗?搞定了圣女,这事不就成了!?而且还能坐拥贵霜半壁江山,何乐而不为啊?”
闻得此言,李怜云不禁诧异道:“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你可是贵霜皇帝啊,本王坐拥你们贵霜半壁江山,你不介意么?”
岂料萨那布却讪讪笑道:“嘿嘿嘿!老朽有什么介意的!若没有大将军您当年的仗义相助,老朽又岂会有今日之成就啊!在老朽心中,您就是老朽的兄弟,老朽的江山,不就是您的江山嘛!”
李怜云听得是冷汗直流,忙拱手说道:“老兄言重了,言重了。贵霜的江山是你和圣女历经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本王岂敢有觊觎之心呐!?”
萨那布笑道:“诶!大将军不必如此,老朽方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非虚情假意。大将军就不要客气了。”
李怜云急忙摆手道:“不不不!此事万万不可······”
就在二人相互客套之际,一名少年将军突然进入殿中,对二人跪地叩首道:“儿臣拜见父皇!拜见叔父!”
来人正是萨那布的大皇子丘就却。
萨那布抬手笑道:“呵呵,皇儿免礼。你深夜前来,找父皇所为何事啊?”
“谢父皇!”丘就却应声而起,随即扭捏着回道:“回父皇,其实···其实儿臣不是来找您的。”
萨那布疑惑道:“哦?你不找我,难不成是找大将军的?”
丘就却偷偷瞄了李怜云一眼,回道:“父皇圣明!儿臣就是来找叔父的!刚才儿臣听宫里的内侍说,叔父跟您一同回了寝宫,儿臣就赶紧过来了。若有莽撞之处,还请父皇见谅。”
“哦。”萨那布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你找大将军何事啊?”
丘就却犹豫片刻后,鼓起勇气说道:“儿臣···儿臣想拜叔父为师!”
“啊!?”李怜云听罢,立即惊讶一声道:“你要拜本王为师!?”
萨那布也满是惊讶地问道:“皇儿,你这是为什么呀!?”
丘就却鞠躬解释道:“父皇,儿臣原以为在军中历练多年之后,已是武功高强,罕逢敌手了。可今日在晚宴上见识了叔父的剑术之后,儿臣才明白,儿臣不过是个井底之蛙罢了!与叔父的剑术相比,儿臣的那点武功简直就不值一提啊!”
萨那布继续问道:“所以你就想拜大将军为师?”
丘就却应道:“是啊父皇!您是知道儿臣的,儿臣一向痴迷武学,如今天下第一高手就在儿臣面前,儿臣又岂能错过这个机会!?”
李怜云听罢,不禁皱眉问道:“殿下,你们贵霜乃是西域大国,国内人才济济,高手云集,你又何苦要拜本王为师呢?再者说,你在军中多年,本就是沙场宿将,武功了得,以你的实力,自己当个师父都绰绰有余,又何必要投入他人门下呢?”
丘就却急忙回道:“叔父!我们贵霜的那些所谓的高手岂能与您相提并论!侄儿在军中习得的那些功夫更是不及您分毫!侄儿此生只有两大宏愿,一是助父皇统一贵霜,二是习得上乘武学。如今父皇已登基称帝,侄儿只剩一个宏愿未了,还望叔父您成全!”
李怜云沉默片刻后,为难道:“殿下,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本王一向是不收徒弟的,这个规矩不能破。”
丘就却一听,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拜道:“叔父!侄儿求您了!您就收下侄儿吧!”
然而面对丘就却的苦苦哀求,李怜云却仍是无动于衷。
无奈之下,丘就却只得转头对萨那布拜道:“父皇!您替儿臣求求情,让叔父收儿臣为徒吧!”
“这······”萨那布听罢,不禁有些为难。因为,他既心疼自己的儿子,又不想坏了李怜云的规矩,所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不过,僵持了一会之后,萨那布还是拗不过丘就却,腆着老脸对李怜云说道:“大将军,皇儿他虽不是什么练武的好材料,可倒也舍得吃些苦头。而且,您应该也看出来了,他此番前来,是诚心想要拜您为师的,要不···您就看在老朽的薄面上,收他为徒吧。”
见萨那布出面求情,李怜云也不好继续推脱,可他又不想坏了自己的规矩,于是便提了个折中的办法:“既然老兄已经开口了,那这样吧,本王就暂且收大皇子为记名弟子。如此一来,本王既能传授个一招半式,也说不上坏了规矩。你们以为如何啊?”
萨那布喜出望外,立即大笑一声道:“哈哈哈哈!太好了!老朽多谢大将军!”
丘就却则是兴奋道:“侄儿谢谢叔父···哦不···徒儿谢谢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罢,他便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