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云微微笑道:“呵呵,不瞒老兄,本王今夜过来,的确有要事相商。”
萨那布立即回到案边坐下,满是焦急地说道:“哎呀!大将军有事早些吩咐老朽便是,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李怜云回道:“老兄见谅,本王之前不说,是因为时机尚不成熟。如今,贵霜已然立国,你也做了贵霜的皇帝,本王这才敢斗胆一述啊。”
萨那布说道:“啊呀!大将军,只要是您的事,老朽义不容辞,还讲什么时机啊!请大将军直言,老朽一定给您办妥!”
李怜云拱手笑道:“那本王就先谢过老兄了!”
萨那布摆手道:“诶!大将军见外了!您跟老朽还客气什么!?赶快说吧,想让老朽为您做些什么?”
李怜云迟疑片刻后,缓缓说道:“是这样,本王准备率兵南下,攻略南蛮诸部。而贵霜恰恰是我军南下必经之地,故而,本王想跟你商量商量借道一事。毕竟,你我是兄弟之国,没有你的同意,本王也不便擅自派兵进入贵霜境内呀。”
闻得此言,萨那布想都没想就欣然应道:“嗨呀!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借道我贵霜啊!这事绝无问题!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对于萨那布的反应,李怜云并不意外,因为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了,以他和萨那布的关系,萨那布断然不会拒绝。他过来找萨那布商议,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可就在他满心以为大功告成之际,却见萨那布突然皱起了眉头。疑惑之下,他急忙问道:“怎么了老兄?你刚才不是说绝无问题吗?怎么这会却看着有些为难啊?”
萨那布沉默片刻后,叹道:“哎!对不住了大将军,老朽恐怕要食言了!”
李怜云疑惑道:“老兄,你何出此言呐!?”
萨那布再次叹道:“哎!大将军,这贵霜的情况,您比谁都清楚,真正说了算的人是圣女而不是我呀!”
李怜云回道:“正因如此,我才等到你登基之后才提及此事的呀!难道,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大皇帝也做不了主吗?”
萨那布满脸愁容道:“哎!大将军,我虽然已经登基称帝,但境遇其实与之前并无不同。借道之事,若是圣女没有首肯,哪怕我一万个同意,怕也无济于事啊!”
闻得此言,李怜云稍感失落,陷入沉默。片刻之后,他皱眉叹道:“哎!莫非此事···真的要过了圣女那一关?”
萨那布点头应道:“依老朽之见,这关是非过不可了。”
李怜云听罢,皱眉陷入了沉思。
这时,萨那布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面色一转,满是兴奋地说道:“不过大将军!这件事您也不必担心啊!圣女她老人家一准会同意的!”
李怜云不解道:“哦?老兄何以如此肯定啊?”
萨那布故作神秘道:“诶!这事大将军就不必多问了,我说行就一定能行!”
李怜云撇嘴道:“哟!你个老小子还跟本王卖起关子了?你该不会是拿本王打哈哈吧?”
萨那布惶恐道:“诶!不敢不敢!老朽岂会和您开玩笑呢?老朽说的都是真的呀!”
李怜云呛道:“哦?那究竟是为什么呀?你倒是说啊!”
面对李怜云质问,萨那布也不再故弄玄虚,他稍加思索后,扭捏着说道:“呃···大将军,难道您没看出来吗?我们圣女好像对您有意思呀!”
李怜云心头一颤,诧异道:“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本王之前与圣女素不相识,她怎么可能对本王有意思呢!?”
萨那布笑道:“呵呵,大将军,老朽人虽然老了,可是眼睛没瞎呀!今晚宴会的时候,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从宴会开始到结束,圣女都一直偷偷盯着您看呢!她的视线根本就没从您身上移开过!”
“什么!?真的有这回事!?”李怜云不禁有些咂舌。他虽然知道圣女盯着他看过,但他压根没想到圣女会盯着他看那么久。
萨那布点头道:“当然了!这都是我亲眼所见!而且还不止今天,昨天圣女在这刚见着您的时候,就已经在偷偷看你了!”
回想着昨天与圣女初见的景象,李怜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可紧接着,他又皱眉说道:“那也不能说明她对本王有意思啊!说不定,她只是对东方人的面孔好奇呢!”
萨那布笑道:“嗨呀!大将军,您就别不好意思了。她要只是对东方人好奇,那她干嘛不看别人,专盯着你瞧啊!?而且眼神之中还满是爱慕之意。”
“不会吧!?这事真有那么邪乎?”李怜云听罢,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萨那布笑道:“嘿嘿,大将军,您还别不信。昨天圣女跟您说的话,您还记得吗?”
李怜云木讷地点头道:“呃···记得一些。”
萨那布回道:“那您应该能琢磨出来啊,圣女的那些话,哪像是刚见面的人说的话呀!那明显是个吃醋的小媳妇啊!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们圣女平日里可不那样!”
李怜云好奇道:“那她平日里是个什么样啊?”
萨那布稍加思索后,面色凝重道:“我们圣女平日里待人接物那真叫一个严厉啊!她不仅性格孤傲,而且行事果决。别说那些大臣了,就连本王都要惧她三分呐!您说,这么厉害的角色,却能对您说出那样的话,不是对您有意思,又是什么!?”
面对萨那布的质问,李怜云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他沉默片刻后,才摇头叹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王与她素未平生,她不可能这么快就看上本王吧!?”
萨那布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就叫一见钟情呗!我看呐,您还是赶紧去找圣女聊聊,相互坦露一下心迹,争取早些成了这段佳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