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的主角阿谣刚洗漱出来,饿醒的,想找东西垫垫,出来就看到一群人在正房,自己阿娘、章灵运、黄嬷嬷都在厨房忙活,一看廊下,嘿,云谚、二叔、还要薛小大夫凑在一看,市集上那个小童正给他们捏泥像。
阿谣觉得今天有点大不一样,就过去跟薛哥哥打招呼:“薛哥哥,你怎么在这?”
薛小大夫还没回答,那小童看到阿谣赶忙站起来,阿谣看到他手里刚开始捏的泥玩,不由起了指导的心思,想想随手要了一块泥,借用了小童的雕刻刀,不一会儿就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童头像就出来了。
云谚他们三个在可劲地捧场,小童大为吃惊,把泥像捧在手里细细端详,阿谣却跟他在要了一块泥,不一会儿捏出了一个吃惊的小童,小童看着两个自己的头像,思索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谣问:“你们说出这两个有什么不同来吗?”
小童顿了顿:“一个跟真的似的,一个不太像,但一眼却知道捏的是我,让我看起来更震惊了。”
阿谣颔首,小童的词汇有限,但已经能把核心说明白了,心里很满意,就问了小童跟老人家的情况。
原来小童何江雪,十岁,跟阿爷学的捏像,自己则是阿爷捡来的,阿爷与阿奶两人2年前在与辽军对抗是三个儿子都没了,后来辽人屠村,因跟老伴两人进深山给儿媳妇弄点山货下奶逃过一劫,后来佃了人家的地,闲暇摆摊卖泥玩日子也过得下去。
只是去年阿爷病逝,日子艰难起来,现阿奶又生病,地也种不了了,就靠着何江雪的买泥玩挣点钱,抓药续着。
听完众人都有些戚戚,这时百草堂两位大夫装好夹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薛小大夫了,笑道:“薛小大夫,你昨儿个说有事请假,就是来找小娘子啊,果然是温柔香,英雄冢啊哈哈哈。”
这下哄堂大笑,薛小大夫脸都涨红了,就憋出一句:“阿谣好得很。”这下好了,笑声更大了,连阿谣都忍不住笑起来,本来百草堂几个玩笑惯了的,阿谣也不在意,但自己小情人这么一维护,哎呀,好甜。
院子的笑声引起了正屋里面的注意,待一群人走过来时,阿谣却是甜甜地叫了声:“薛大夫。”显而易见的熟稔和亲近。
薛老头那个醋了,不由地瞪了一眼自己的蠢外孙,连个女孩都搞不定,肯定没在小娘子面前提过自己,看来孙子是靠不上啦,只能直接上场了:“这就是阿谣,小娘子吧。”
阿谣看着老人家,眉目清明,声音洪亮,容光焕发,总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有见过。云谣爷开口了:“阿谣,快见过薛家老先生。”
说薛家阿谣就想起来了,老先生的眉眼不就是薛家父子的组合体嘛,那站在旁边的老太太定是薛家祖母了。阿谣赶忙见礼,薛老先生给了个玉环,薛老太太给了个云手镯当见面礼。
云谣爷一看,就算亲事不成也是要当通家之好走动了,心里不觉又自豪了几分。
自然薛大夫也看到百草堂的大夫了,两个大夫一看,嚯,老东家都出动了,不会是来提亲吧,暗暗给小大夫一个“你小子真行,下手快。”的眼色。
阿谣略感不妙,但到底没经历过这些事,觉得提前之前肯定会先找个中间人过来商量,万一不答应也不至于失了面子,所以觉得应该是别的事,就没太放心上。
薛大夫问那两大夫,刚刚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两大夫总不能说我刚刚调侃你儿子来吧。这时阿谣回答:“前些天遇一小童,在泥玩上颇有天赋,不想他因生活困窘白白荒废,想请百草堂的大夫给他祖母看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