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跟人亲近的性格,那傅朝云呢
傅朝云就好像是那种,能够跟所有都相处得很好却甚少有人能走到她心底的人。
她也不算什么外冷内热。
当不太熟的人出事时,若是自己在身边,不麻烦的话,她也愿意拉上一把比如当时的符离。
但伸出援手,两人的关系也仅是到此为止了,不可能更深一步,所以有时候裴雪枝也会去想,傅朝云表现出的所谓的好脾气,是不是就是对所有人都有所保留的暗示
不知道。
但这一刻她愿意以自身为筹码,只为逼出这人不同的一面,或许以此便能证明是特殊的
或许吧。
而压在身前的aha又笑了一下,似乎因为她的动作,先前那些危险之气正在渐渐消散。
“枝枝可是被我轻薄了,不生气吗”傅朝云侧了下头,“这样可是会让罪犯得寸进尺的。”
“如何个得寸进尺法”
那眼里倒映出对方的模样,裴雪枝听到自己用近乎沙哑的声音问询。
“这样”
唇又被吻住,或者说啄,是蜻蜓点水,因为一触之后傅朝云便不再纠缠,直接朝后退去。
危险的傅朝云不见了,留下的又是温柔的那个,都是叫她心动的存在,又仿佛对待她和对待其他人并无差别的那个。
不应该是如此的。
裴雪枝骤然出手,将aha的脑袋重重压下,那人正在收敛唇齿,一着不慎就撞在身下人柔软的唇上,唇角撕破,沁出一点点的血渍,顺着纠缠处不断蔓延,很快彼此都尝到了。
又甜又苦
傅朝云的眼睛瞪圆,想要起身,却被裴雪枝狠狠按住,连那瞳眸里都染上了一抹赤,oga就这般反客为主,
直至分开。
两人均是喘着气,汲取着周围的空气。
傅朝云赶紧道,“你的嘴”
一低头。
裴雪枝的唇还在渗血,方才两人密切亲吻,那血被吃进去了大半,还有一些残留在oga的唇瓣,将里里外外都浸染了一遍,而后,那伤处又被裴雪枝轻轻舔过。
昔日清清冷冷的美人多了几分风华绝艳的魅。
“既然都亲了,为什么不亲到底”裴雪枝问。
明明身处下位,却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可怜的aha才雄起了一下,立马又被拿捏了。
傅朝云见她确实没有什么大碍,方才亲得肆意,不过那唇上的伤口到底不深,才这会就慢慢凝结了。
她忽然放松,那身子不再悬于一线之上,而是彻底落到裴雪枝身上,贴合纠缠。
红酒味和西柚味的信息素均是扑鼻而来。
傅朝云知晓的,这便是裴雪枝不曾拒绝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气。
自裴雪枝脖颈间,那嗡嗡的声音传来,“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枝枝的想法。”
两人的身体亲密无缝,是如此的贴合,她们都清楚的,因为过去就曾交缠抚慰过无数次,到aha的身子落到怀里的时候,裴雪枝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抚对方的发梢。
又瞬间顿住。
“嗯”
“当我觉得可以的时候,我跨出这一步,但枝枝忽然又会退回去,好吧,我反思是我做的不够好,还不是时候,于是我也接受了。”
“但当我这样说服自己,想要安分守己保持原先的距离时,枝枝又会突然从壳子里钻出来,时不时地撩拨我一下。”
傅朝云伸手按按脑袋,仿佛很是头疼且没办法的模样,刚好旁边的小猫咪叫了一声,傅朝云倏一下撑起身子,抬头,眼睛直勾勾地去盯裴雪枝的脸。
“所以枝枝才是闹闹吧”
傅朝云一样样掰数着,“反复无常又高冷,好难伺候哦,可当你真正不理它的时候,它又会觉得心慌,难得低下那矜贵的身姿主动跑过来撒娇,也只是一下哦,觉察到主人还是喜欢着它的,又会恢复高冷,继续这样钓着你”
裴雪枝怔住。
在她的眼底傅朝云才是那只猫猫,黏人又喜欢撒娇,殊不知在对方眼中,她也是同样的。
“所以到底要怎么办呢小猫咪的心思好难猜,我这样完全就是被枝枝玩弄于股掌之间嘛,超可怜的还有一点”
傅朝云目光灼灼地望过来,“小猫咪是不会说话的,但枝枝会说话,你说的每一句我都能听懂,枝枝知道我不聪明,所以能不能每次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呢”
“偶尔的互猜是情趣,很有趣,我也乐在其中,可关键时候如果不说清楚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所以说出来,我都听着好不好”
傅朝云又低头,这次不再如狂风骤雨,而是温柔地亲吻过裴雪枝的眼睑、鼻梁、脸颊,最后落在那刚刚光荣负伤的唇上。
嗓音低的惑人,“好不好”
好。
凝望着那人清澈却深情的眼眸,裴雪枝不禁就要同意了,却又听到突兀的一声
“你的唇是不会说话的吗一定要我这样吻你,一点一点去撬开你才会说一句,是吗”
裴雪枝侧头。
对面的电视上正放到霸总a将娇妻o压在墙头一次次的亲吻,后者不堪承受地无声落泪,就跟她们先前做的一样。
裴雪枝张张嘴,“所以姐姐是刚刚看了这个深受启发,才这么做的吗”
傅朝云小声地说,“是有一点点灵感借鉴啦”
声音里还染着点点心虚,也许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此情此景之下,就是心虚。
裴雪枝一颗心却是快速地沉了下去。
是啊。
最温柔也最体贴的傅朝云又怎么可能同她一般,骤然间生出那么多阴暗卑劣的情绪呢
就跟对方她说的一样,她觉得这样是彼此之间在玩情趣吧可笑她还以为是彼此感情的一个重大跨步。
不一样的。
她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姐姐、姐姐”
裴雪枝一声声的叫,傅朝云意识到这里头情绪不对,贴近了关切去问,“你怎么了”
方才还任她为所欲为的裴雪枝这次却将aha一下挥开,她抬着手,手背翻过来用胳膊去遮住眼睛,也遮挡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低低的、呜咽的、宛若受伤的小兽
裴雪枝的脸上白皙如故,可灯光投影蜿蜒,似有清泪无声滑下,她还在叫。
“姐姐”
是你在折磨我。
话到嘴边,又无可抑制地化作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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