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云的吻炽热明烈。
在瞬息间冲破了所有关窍, 唐突直入,横冲猛撞。
这一刻,裴雪枝再一次清楚地意识到
面前这人表现得再柔和、再顺从, 可她始终都是aha,在必要的时刻她能将oga压制在任何位置, 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地
旋即。
两人衔接处,裴雪枝的唇便被咬了一下。
不再是那种轻轻的、仅是逗弄的姿态,傅朝云稍微用了点力道, 在裴雪枝吃痛闷哼的同时, 她又退出来些, 以唇舌细细地安抚。
进退有度。
依稀又是甜蜜的, 温柔的
信息素开始发酵。
前面是aha香软有力的躯体,背后贴着冷硬的墙,一时间, 裴雪枝竟生出一股割裂之感, 可转瞬即来,许是这夏日里太炎热了, 不消多想, 她又被那灼灼的滚烫所吞没。
海浪卷过来的时候, 她听到自己最后的理智在撕扯。
要抵抗吗
终是闭着眼, 放任自己顺着那滚滚的浪潮沉了下去, 在这翻腾的情海里被对方牵引着, 不断起伏
算了吧。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又怎么舍得拒绝呢又怎么拒绝得了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从来就只有一种
傅朝云那吻虽说来势汹汹,但搅动风雨的范围仅仅局限在裴雪枝唇畔之上,不曾逾越到其他地方。
两人最初是靠着墙壁纠缠, 可渐渐地就被那位带着换了位置,最终落到正厅的沙发上。
由傅朝云压着裴雪枝重重落下。
闹闹原先在这里玩着球,见这两人过来,先一步跳开,将位置让了出来。
圆澄澄的琥珀猫眼直盯着这两人。
裴雪枝的租屋实在是有些小了,沙发也是,躺在上面也只有大半个身子罢了,两人的下半身还落在地上。
目光交汇。
裴雪枝的眼漆黑深邃,傅朝云的眸子琥珀澄澈,可望着望着,也渐渐染上了一丝深泽。
至少在这时候,变成同她一样的人吧。
傅朝云也下来,裴雪枝呼吸凝滞了一瞬,却发现对方只是越过她去头顶的袋子里拿玩具罢了。
傅朝云丢给旁边的闹闹,“去玩吧。”
猫猫拍着大鱼鱼,摇摇尾巴就走了,这里只余下二人,傅朝云的声音是微黯沙哑的。
她屈指拭过裴雪枝的唇,丝丝水泽被勾去,露出的唇色愈红,而今日未束的长发散落垂到裴雪枝脸颊乃至脖颈,带起无数酥酥的痒。
一时间,傅朝云的眼底宛若只容得下她一人。
aha问,“为什么不躲”
裴雪枝不说话。
“只是朋友的话,枝枝刚才为什么不逃开,反而任由我这样亲来亲去朋友被这样冒犯会觉得恶心的吧”
傅朝云轻声说着,声线低柔似蛊惑,她不知何时已拿起了裴雪枝的一只手,就贴着自己的脸颊,还笑了下,眼底琥珀似蜜意流淌,又仿佛是危险。
“来,枝枝这时候应该重重扇我这种登徒子一耳光,必须是重重的,得响一点,然后推开我,指着门的方向叫我滚,这次比较像话吗,而这么一来”
“我也许会死心,也许还是会继续地纠缠不休。”
“没办法啊。”
“谁叫枝枝这一耳光扇晚了呢,我怕都已经尝到味道了,那话怎么说有点食髓知味、戒不掉,只要想到这股味道我也许就会一次一次更过分地”
傅朝云弯着眼睛笑了笑,“枝枝知道的吧会吓到你吗唔,那真是对不住。”
裴雪枝的手被握着,此刻她距傅朝云的脸非常近,而对方正在逐渐放开对自己的限制,正如那位所言,她只要重重地、狠狠地打上去,那么她今晚的拒绝便算是彻底成功了。
然而。
aha正望着自己,她完全不知道,如今她的目光在自己眼里有多好看
红唇艳艳,雪白的脸颊上泛起绯红,连眼梢都染着一抹胭脂粉,眸光是稍微有些深邃了,可说着那般“骇人”的话,她的眼底也依旧有星星存在。
这便是傅朝云。
最明亮、最纯粹、也是对她最好最好的傅朝云。
后颈处的腺体好似被对方那席话所蛊惑,又在隐隐发烫了,很热很热,可从开始到现在却始终没有得到安抚。
要强迫一个oga,还有什么是比利齿刺破腺体,直接标记是更快的呢
可那人却选择了更缠绵、更磨人的亲吻。
同时。
也是完全无效的手段。
裴雪枝的手还是落了上去,却不是扇,而是轻轻抚了抚aha的脸颊,aha登时发出舒坦的轻哼。
她实在是太好对付了。
这一声,叫先前建立的威胁和压迫悉数瓦解。
裴雪枝就这么看着她。
裴雪枝知晓,自己作为一个oga应该是有些不正常的,大部分oga都会被aha控制,但很多时候,她会想着去掌控aha。
并非是要打破所谓的性别论,这是基于她本身,她本身就想那么做。
更年轻的时候裴雪枝也曾畅想过
若是必须要繁衍后代的话,她应该会找一个柔顺些的aha,因为好控制。
先前她愿意接受傅朝云的接近,便因为那时候的她也是柔顺的,柔顺得很多时候都能叫人忘记对方其实是个aha,因为后者的存在根本不能叫她感到威胁。
这其中或许也有上辈子那个人渣落下的阴影在,却不是裴雪枝会做出这种选择的全部理由,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主动投入到了那人的网中,尽管编织得不那么细密柔软。
且甘之如饴。
她喜欢温柔的傅朝云、不会强迫自己的傅朝云可光光如此,也是不够的。
有时候她也会畅想,正如现在这般。
傅朝云突然摇身一变,她不再柔软且顺从,而是露出了这般侵略性的姿态,自己竟也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同样也是
愉悦的。
甚至比先前更加愉快,好像这样她们便是同样的一般。
裴雪枝想,也许人生来就是双标的,将在反复拉扯中一次次打破自己既定的规则。
再望去,她便对上傅朝云深深又灼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