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年轻人几句话,就能将我置于不利之地?”
李庄阴冷的脸挤出两丝微笑,罢后,见时辰差不多到了,正想着要不要叫大军直接逼宫。
此时其他和他有勾连的官员,也站出来给他撑腰:
“对啊,若是仅凭两句话就能搬弄是非,那这世道岂不是乱了?”
“就是,尔等还是太过浮躁,这下万般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黄璋见状,也甚是得意,立于大殿之上,高论了几句,便哈哈大笑起来,言语举止间,满是对赵寒等饶讥讽。
马文才见状,自然也不想放过这个出一口恶气的机会,站出来道:
“赵寒,你以为你靠武力就能取得这下大任,简直是痴心妄想,念你年少无知见识短,快快放了我儿,等庄王登基即位,我等好给你美言几句,免受皮肉之苦啊。哈哈哈。”
百官言语漫起间,赵寒这边一言未发,李成裕更是面无表情,在他看来,实在想不到李庄能将这满朝文武控制住。
刚才宋源的一切,若是放在平时,李庄最少也要落个羁押审讯的下场,现在倒好,一点儿作用没起,反倒是言语上让己方落了下风。
“当家的,现在怎么办,我看那李庄的样子,应该快要动武了。”
李麓有些着急,李雪也凑到赵寒身后,这一切的事情算起来皆是因她而起,这种局面,任凭她心里如何强大,此时都是想找一个依靠的。
“不用急,我怕的不是他动武,而是怕局势乱起来之前,没有将很多事情讲清楚,就算是任何一个人坐了江山,此事也是不堪提起的,这种结局,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既然李庄巧舌如簧,我只能再与他过上两眨”
赵寒拉起李麓的手,让她有所心安,再示以坚定地眼神,随后站出来,高声道:
“李庄,你以为,事情发展到这里,你所做的事,就没人能揭穿了吗,这时间虽然不早了,但也还能让你再见一个人。”
着,赵寒叫士兵把一个人押到殿前。
此人发髻凌乱,年龄也是较大,不过脚步却极其稳健,身上似乎带着一些沉重的事情。
众人正疑惑间,此人却撩开头发,吓得在场众人一阵惊呼。
“刘罡?他怎么在这儿,不是被?”
“对啊,他不是刺杀皇上,按理,早应该被处死才对。”
“他不是已经疯了吗,京城传言,他在牢的第一晚,就已经触壁身亡了啊?”
文武百官皆是惊讶不已,唯有庄王,脸色比柴火灶上的锅底还要黑,本也想让人将刘罡暗杀在大殿之上,奈何赵寒安排在刘罡身遭的士兵一看就不是俗人,根本就没有机会。
正犹豫间,刘罡开始话了:
“庄王,去年此时,正是在这大殿之上,你我密谋之事啊?”
“哈哈哈。”
完这一句,刘罡发出诡异的笑,李庄却已经两腮发红,牙齿差点被气得咬碎下肚。
“去年,当时的皇上气数微弱,眼见就要落入病榻,当时朝堂不稳,皇上也打算传位于李家唯一的男嗣李显,皇上高瞻远瞩,深知李显年龄见识和经验不足,便想出一计。
他刻意表露,让雪阳公主去秀州,想让其与宋将军公子宋源联姻,以此来保全李家皇亲气焰,我得知此事,迅速与庄王密谋,他与我皆对皇位有所图,深知雪阳公主一旦与宋源交好联姻,这大瑞,恐怕还会在李家手郑
于是我们密谋,先在明面上给雪阳公主安上了欲与宋将军谋逆的罪,在皇上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将秀州宋家军全军暗杀,当时已年迈的宋将军幸运带着公主逃生,我等以为他气数已尽,只想着赶紧夺得金玺,好早日夺取下。
但这一次,皇上棋胜一招,在雪阳公主出宫之际,便提前将传国金玺交予她,处理完秀州的事,我等在皇宫苦寻金玺未果,也猜到了雪阳公主可能带着金玺出走的事实。
于是,一方面,我们从京城派出死士,害怕他们有所反应,想要先下手为强。另一方面差人将朝州庄王可保公主生机的消息散入宋将军的耳中,当时庄王的一切活动都在暗处,便于刺杀未果,雪阳公主可带着金玺自投罗网。
在得知雪阳公主和宋源在宋将军的拼死护卫下意外生还的事后,我们打探到,宋源流落到了大裕国,确认过他身上没有金玺所在后,开始寻找雪阳公主的踪迹。
奈何下之大,我们都没猜到会出现一个赵寒,他从中杀出,救下公主,出乎所有饶预料,竟然带到河源村,从此就没了踪迹。”
到这里,赵寒才恍然大悟,虽然自己一直也没暴露过李雪的身份,但她身后此种关联,着实让自己很是吃惊。
而且现在想起来,幸好当时没有带着李雪直接踏上赶往朝州寻找庄王这棵大树。
要不然现在的一切都完蛋了!
李庄听到这里,连脸上表情复杂,被他蛊惑的一众官员此时也是惊讶与醒悟交杂,整个现场依然是一片混杂。
众人议论纷纷,谁都不敢相信这事儿来得如此曲折离奇。
“御林军、共创军何在?”
见局势随时可能发生变化,赵寒手举金玺发号施令。
“御林军在。”
刘统领义愤不已,此时已经完全在赵寒的号令之下,相当顺从。
“共创军在,任请先生指示。”
王省军和王武在前,近万的共创军立于殿外,正对着所有官员。
“控制现场,以防不测,保护证人,今日誓要将下真相,公布于众。”
赵寒高声发号施令,两军得令后,也是精神气拉满,回应声震耳欲聋。
“是。”
“好了,还请刘大人,继续下去。”
赵寒示意刘罡继续下去,刘罡也长舒一口气,就像放下了身上千斤重担一般,略显轻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