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僧如释重负，一把将他搀扶起来，并且给他倒了一杯酒道：“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活着总比死了好。说说吧，你主子是打算怎么谋反的啊？”

“谋反？”戴柳金一脸苦瓜相的说道：“我......我不知道啊。”

“诶？你这就不识抬举了，他不谋反又怎会被扳倒，又怎能让我有理由对你进行保护？”

“李大人，您给在下指条道吧，您怎么说，在下就怎么招供。”

李僧轻呵一声道：“行，你还算是上道，那本大人就给你指条路吧，你好好想想，你家主子都见过谁，说过什么，对皇上有没有怨言，又有没有僭越的器物，比如玉带、黄袍之类的东西。”

戴柳金想了想，赶忙道：“有，绝对有，就昨天，他还说暠王魏虎不该死呢，说他有丹书铁券都能死，是皇上杀人灭口，对臣子欲加之罪。”

“好，好好，还有吗？”

戴柳金眼珠一转，又说道：“还有这次给皇上送千秋节礼物的事，他从西域购得几匹汗血宝马，按理说应该都献给陛下的，可他只让我随意的挑一匹送给皇上，和皇上用同样的马，这不就是僭越吗？”

李僧眼睛一亮：“对！对！是僭越，是僭越！”

“还有啊，最可气的是，他说千秋节那天送马的人一定很多，不能以良马显出自己，所以让我第二天再去送，您说皇上的诞日，怎么可以第二天送礼？这不就是典型的看不起皇上吗？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

“还说......还说......”戴柳金本来就是编造的事，一时间还没想好。

“他是不是还嘲笑皇上不识马，不足进献，所以随便糊弄一下就行了？”

戴柳金猛的点点头道：“是......是了，确实说过这话，我就在他身边，听的真真的。”

李僧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些还不够，还有没有其他会更有份量的事？”

戴柳金就像被李僧洗脑了一般，先是将桌上的宝钞揣进了怀里，随即又道：“还有个事我谁都没说过，就在昨天，他从青楼回来后，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我本来打算给他送杯奶子的，但是刚到他房门口，却听屋子里有人在和他说话。府里有没有外人我最清楚了，那人的声音绝不是府里带来的奴才，隐隐约约里，我好像听到了刺杀皇帝，自投罗网什么的......对了，还有就这么等死？”

李僧一拍大腿，嘿嘿笑道：“妙，妙，要的就是这个，你马上把刚才的话写下来，画押，我马上让人给皇上送过去，不过里面要再加上几句。”

“加什么？”

李僧附耳过去，两人嘁嘁喳喳的又说了一阵。末了李僧又道：“至于你的安全......先不要做声，只要一到京城，便会有大理寺的人将你保护起来。到时候只要出来作证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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