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广宁府那边传来消息了,韩王家奴戴柳金举告韩王有刺王杀驾的预谋。”梁珫高举奏折,缓缓的禀报道。
“唔?到底还是想杀朕啊,呵,谁给他的勇气呢。”
元功说着将举告奏折接了过去,轻轻翻开,当看到字里行间所透露着的恶意时,瞬间暴怒不已。
“元亨啊元亨,让你出京就是让你低调做人,可你偏偏那么高调,竟公开议论起魏虎的事。”
元功缓缓的放下奏折,随即吩咐道:“让李僧迅速捉拿元亨,押解到京城来,再派工部尚书吕安礼、大理卿文苑生等审问,务必调查个水落石出。”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慢!元亨是四叔唯一的子嗣,告诉审理之人不要用刑,让他甘心承认自己的错误即可。”
“是。”
只用了二十天,元亨便被囚车带回到京城来,元功担心军方有所异动,所以这事安排的非常绝密,就连抓捕那天都是盛志亲自上门实施的,他与元亨手下的死士卫队长打了几十个回合,左手持刀将那人的耳朵、鼻子全都削了下来,远远看去就如同血葫芦一般。
大理寺在接到人后,不敢耽搁,赶忙升堂审问了起来。
元亨大咧咧的坐在大理寺卿的对面,身上的蟒袍被撕的全是口子,但依然遮盖不住他的霸气。
“文苑生,有屁快放。本王知道今天是难逃一死了,想安什么罪名尽管安,总之老子是不会承认的。”
文苑生是新晋的大理寺卿,此前一直在礼部做侍郎,他生性温和,从不喜欢与人争执,见元亨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于是微笑道:“韩王息怒,在您一日未革爵位之前,您都是王爷之尊,卑职又岂敢给你随意的冠上罪名。”
“哼,既然不敢,就找个敢的,让李僧来做,这个他熟。”
文苑生摇了摇头:“皇上的圣旨,差我与工部尚书吕大人共同审理你刺王杀驾的罪过,这个您是知道的,您要不要讲讲呢?”
“呸!刺王杀驾?谁不知道他身边摆着北野两个最强的高手十二个时辰轮番的保护他,全北野乃至全天下有谁能与之匹敌?说我刺杀他,不如说我直接裂土分疆更容易些。”
文苑生叹了声气道:“王爷,都说了让您息怒,这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您的管家戴柳金举告的,难道是他说谎不成?”
“他?他举告我什么?”
文苑生清了清嗓子道:“首先是您给皇上敬献西域宝马一事,您一共购买了六匹宝马,为何只献了一匹,且是六匹里最差的一匹?还说皇上不识马,不足进献,这可是有的?”
元亨眉头一挑:“什么?我何时说过这话,一派胡言!至于为什么只献了一匹,做为武将,喜欢宝马自古有之,皇上又不领兵打仗,他要那么多马作甚?再说了,那六匹马都是一等一的好马,我从来就没分过优劣,怎么就说我挑了一匹最差的给皇上?”
文苑生道:“王爷,谬矣!皇上所用之物称之为御品,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您若是用了相同的马,就只能说你有僭越之心了,这足以称之为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