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祚捂着脸沉默不语,半晌后说道:“哥,我......我错了,你别生气,事到如今也不能直接告诉皇上说他被戴了绿帽子啊。”
萧裕想了想,问道:“那个与宜贵妃私通的男人是谁?”
萧祚道:“我后来让人私底下查了下,是一个叫闫峰的男子,据说是宜贵妃在乌府做夫人时的家奴,也不知道他是怎样混进宫的。”
萧裕冷静的坐了下来,思索片刻道:“你按照我的主意去做,能不能帮到皇上就看老天给不给机会了。”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讲给了萧祚听。
临近傍晚的时候,萧裕收拾好心情,将要施行的计划重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便换上了一套崭新的丞相朱红大袍,递牌子进了宫。
此时的元功刚用过晚膳,摇着扇子躺在御花园的他子上读着《贞观政要》,一道夕阳的金光刚好打在身上,十分的舒爽。
“呵,什么风把你吹进宫来了。”见到萧裕靠近,他放下书本问道。
萧裕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即端庄的坐了下来。
“皇上在读书?”
“嗯,《贞观政要》,这书不错,治国治臣写的非常有道理,可谓是入木三分。”
萧裕微微一笑:“确实是好书,尤其是里面关于大臣们的争议、劝谏、奏议的描写,十分细致。”
“诶?不对,你平日进宫从不穿官袍,今天怎么了?难不成要学长孙皇后,要死谏?”
萧裕摘下了头上的乌纱,轻叹一声道:“若只是上谏,又何必如此盛装,臣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进来的。”
“哈,哪有那么严重,这全天下只有你可以随意的进入宫廷,我又怎会因为你上谏便杀你。”
萧裕微一躬身道:“能被陛下如此信任,是臣的荣幸,不过今日臣要说的事,确实是事关身家性命的,不抱着必死的决心,是没法说出口的。”
“咱们之间别卖关子好不好?难不成你也参与什么谋反了?除此之外又有什么是称得上是死谏的。”
萧裕想了想,道:“皇上读过春秋,可还记得齐姜之患?”
元功眉头一皱:“秽乱宫廷,害齐鲁二国险些亡国的女人,怎么突然提到了她?难不成这后宫有此事发生?”
萧裕道:“我若说了,陛下可恕我无罪?”
元功啪的一声,合上了扇子,用扇头指了指萧裕道:“我说过,你无论犯了什么事都死不了,哪怕是谋反大罪。”
“唿。”萧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你啊,若是对我狠一点或稍微有一点猜忌,我都会心安一些,可偏偏待我这般好,让我都没法隐藏秘密了。”
“说吧,什么事能让你城府这么深的人都不吐不快了?”
萧裕叹道:“宫外是你的天下,全天下的官员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可惜内宫却......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