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年,自从用了贞元做年号后,国家已少了许多叛乱和不和谐的声音,就连官场也逐渐的稳定下来。
萧裕这日正在府中纳凉,弟弟萧祚急匆匆的来到了身前。
“哥,听说了吗,有人盛传皇上‘淫嬖不择骨肉,刑杀不问有罪’。”
萧裕一怔:“又是谁净说这些没影子的话?活腻味了吗?”
萧祚道:“这话还真不是别人说的,宫里面传出来的。”
“宫里?”
萧祚点了点头,贴近萧裕耳边道:“据说是宜贵妃唐氏说的。”
萧裕满脸狐疑:“她怎敢如此污蔑皇上,你又是如何得知。”
萧祚坐了下来,抄起茶杯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道:“我现在兼着左副点检,内宿的护卫工作都归我管,有一日带兵巡查,路过魏宁宫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女人的叫床声,听的那个肉麻啊,当时我吓了一跳,因为皇上那时候在皇后的寝宫,这声音传出来无异于......你懂得。”
萧裕听完这话顿时惊措不已,赶忙问道:“后来呢?”
“当时我就将巡逻的人都打发走了,只带了一个亲兵悄悄的翻进了魏宁宫里,趴到窗底下一听,差点吓傻了,原来那屋子里竟真有个男人,门口还有宫女给放哨呢。”
他又喝了口茶续道:“宜贵妃和那男人云雨后,讲了许多皇上的不是,还说皇上睡了自己的外甥女,只要是姓元的就统统诛杀。我本以为这话也就是她和她的奸夫说说,谁知现在宫里宫外都开始传这话了,不是她说的还会是谁?”
“打住!”萧裕赶忙坐起身来,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随即紧张的说道:“秽乱宫廷,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宜贵妃是想被灭九族啊。”
萧祚道:“嗨,管她呢,这种事在宫里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萧裕眉头一挑:“怎么说?还有其他人?”
萧祚呵呵一笑道:“咱们皇上也只是传说中好色罢了,她经常留宿的也只是皇后的宫中,临幸过的后妃也不出三四人。那些独守空房的妃嫔,又怎能不寂寞,都是青春年少的女人,谁还没个欲望。别的不说,‘假厮儿’的事你知道不?”
“假厮儿?”
“嗯,宫里面几乎每个独守空房的妃嫔都有这么个假厮儿,就是长得五大三粗的女子,貌似男人,妃嫔们就在宫外搞来男人的衣冠,让这些个假男人们穿上,与其耳鬓厮磨,故称之为假厮儿。”
“混账!”萧裕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她们如此明目张胆的不顾纲常,真真的全都该死!”
“哥,哥,哥,咱别激动行吗?那是皇上的事,和你有啥关系,又不是嫂子找了姘头。”
“放屁!皇上待我萧裕如亲兄弟,这事能不管吗?”
“切,什么亲兄弟啊,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奴才罢了,别什么事都自作多情好不好。”
萧裕闻听此言,甩手便是一巴掌,直打的萧祚眼冒金星。
“你......你是疯了吧?”萧祚刚想要还手,却见萧裕怒目圆睁,顿时吓的萎靡不语。
“我萧裕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却懂得忠君事君,你借我之力加官进爵,不思感激皇恩浩荡,却冷言相讥,还配做我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