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易轻轻叹了口气道:“我问你,这三个地方的兵马就算集合起来能有多少?”
元功赶忙回道:“我在中京的虎贲卫有大约两万人,加上萧裕在北京给我筹措了一万人和南京元列的三万人,一共是六万,还有您给我培养的死士军团,大概全加在一起能有近十万之众。”
“够吗?”
“不......不够。”
元易嗯的一声道:“全北野有六十万的常规部队,你只不过才六分之一,即便战斗力比别的军队强,那也是以卵击石。我早就不同意你以勤王的借口兴兵,因为你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北野兵,还有来自肇夏、三韩、和室韦的佣兵。所以以后一定不要再提此事!”
“那......那怎么办?元亶抓了唐辩、元秉德他们,这帮人搞不好就会把我供出来的!”
元易不紧不慢的坐下,指了指元功身边的冷罡道:“你,马上带着旗牌去南城门,一定要告诉守城的城守卫们,无论谁追击功儿都要放校”
“父亲!您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元功有些着急。
元易没有理他,而是让冷罡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待冷罡出发后,他才缓缓道:“遇事别慌,没到最后时候,都不要使用武力。”
“难道现在不是最后的时候?”
元易点零头:“功儿,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复盘一下如何?”
元功见他不着急,瞬间冷静了许多,坐下身后给他倒了杯茶,恭敬的递了过去。
元易喝了一口后道:“回想一下你回中枢后的这些时日,你觉得元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皇帝?”
元功一怔,思索半晌后回道:“父亲,实话,和他相处的越久,我就觉得他越可怕。”
“怎么就讲?”
“他......他虽然没了夜枭,可殿前都点检司的人却不比夜枭差,派出的暗客层出不穷,甚至比我们派往各府的暗客还要多。而且......而且他就算不上朝,不理政,也能对前朝的一切了如指掌。我下的每一道政令,他都十分的清楚,甚至可以入微到下面的知府衙门里去。”
元易点零头:“是啊,看来所有人都错了,你,我,你生父,甚至是元弼、元磐、元庆他们都错了。他们几个以为扶起了一个阿斗,可以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我们则以为他是个昏君,是个酒色之君。但我们都错了,他玩了一手绝妙的帝王之术!和他比起来,你只能称之为一个干臣,而没有帝王的驭人之能!”
元功重重的点零头,表示附和:“是,儿子也感觉到了,那他此前服用逍遥丸......甚至让裴满称制......”
“嗯,现在看,都是装出来的,因为真的如同他所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