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亶突然的恩赐,让所有犯事官员全都如释重负,惩罚最重的几个人是唐辩、元秉德以及乌黛,每个人或多或少的挨了一些板子,他们甚至连官爵都没有被降,只是被罚奉了半年左右,便被放了出来。
然而那路去缉拿元功的近卫却被城门守卫们强行留住,马彪扯着嗓子喊道:“城门已关,任何人没有圣旨谁都不许通过!”
近卫领头的正是殿前都点检元思,他骑着自己的五花马来到马彪眼前,冷冷的道:“你一个的城守卫将军,竟敢拦阻殿前都点检司的兵马,是活腻味了吗?”
马彪轻哼一声,回怼道:“少来这套,老子吃的陛下给的俸禄,不是吃你们殿前都点检司的,老子看门也是给皇上看的,虽然不如你们殿前都点检司穿着鲜亮,但级别上你我同级,都是正三品,你他妈的吓唬谁呢?”
元思眉头一拧骂道:“我他妈懒得和你废话,本将军是奉了陛下的口谕,去捉拿反王元功的,你要是耽搁了本将军的事,就算有十颗脑袋也是不够砍的,给本将军滚开!”
马彪“呸”的一声,吐了口浓痰,随即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喊道:“有人敢假传圣旨!兄弟们,抄家伙!”
“哗啦”一声,所有门守卫全都亮出了家伙式,两方剑拔弩张,火拼就在眼前。
就在此时,城门顶部突然有守卫喊道:“头!有人要进城。”
马彪恶狠狠的回道:“管他是哪个鸟人,老子现在没空搭理他,等送走了这帮鸟近卫再!”
那守卫见状再次喊道:“头,来人手持腰旗牌,的看好像是梁王府的。”
“什么玩意?”马彪“唰”的一声收炼子,指了指元思道:“等一会再来和你过招!”
罢“噔噔噔”的跑上了城楼,向下看时,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他认得这孩子,早上陪元功来过城门这。慌忙喊道:“哥,梁王有事吗?”
那少年正是冷罡,他晃了晃手上的旗牌道:“王爷了,无论谁来追捕他,都让你放行,不必阻拦。”
“可是......”马彪刚想要问为什么,冷罡却突然“嗖”的一声将那旗牌掷了上来,“当”的一声,那旗牌底部的尖刺被插进了垛墙之上,力度之大,没根而入。
马彪吓的赶紧将旗牌收了,又对冷罡抱了抱拳,随即对城门另一侧的手下喊道:“放行!都放行!谁出去都校”
元思的怒火并未因为他的放行而消减,微一勒马喊道:“看门的,你等着!若是本将军这次空手而回,定要斩杀了你!”
马彪嘿嘿一笑道:“行啊,弄死我哈,不定没几老子还进枢密院或都元帅府了呢,到时候你得管老子叫将军!”
元思懒得和他啰嗦,轻喝一声,带着自己的人马奔往栖霞山。
原来早上的时候,元功刚到栖霞山庄,就直接去见正在晨练的元易,将上京城作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末了问道:“父亲,我是留在栖霞山还是远走中京?”
元易低头思索半晌后道:“哪都不用去,回上京去。”
“啊?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如果现在逃往中京,便可以集合中京、北京和南京的兵马,以勤王的名义杀回来,若是自投罗网就只有死路一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