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干道:“你不必明白,元易手上拥有你爷爷亲赐的金乌死士部队,是所有王爷中唯一可以合法豢养军队的人。你要借助这股力量夺取皇位!”
“皇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庶出!我恨这两个字,在我五个儿子里只有你是最与众不同的,他们太庸碌了,就算再怎么扶持也登不上大宝!”
元功懵住了,呆呆的说道:“难道我......我就能?”
元干点点头:“你出生之时,我正要赶往宁江州战场,刚刚走出帐篷,就看见天边升起一朵朵紫色的云,那是我们北野人所说的祥兆。”
“就凭这能登上大宝?”
“你自幼与众不同,读书过目不忘,谈吐落落大方,远是元亶所不能及的。”
一提到元亶,元功顿时勾起愤怒,嘶吼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去对他百般呵护!还联合四叔他们立他为皇太孙!”
元干轻叹道:“有些事是我们改变不了的,北野开国一百八十六名战将,一多半都是元氏子弟,每个人在军中都有自己的势力,除了元亶之外,辅佐谁上去都会引来腥风血雨。也只有他......才是最好控制的人。”
元功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狐疑的看向元干,问道:“你没骗我?”
“若是骗你,又何必在这和你相认呢?”
元功思考再三,又问道:“那要我怎么做?”
“演戏!”
“演戏?”
“嗯,你太过聪颖,也太过显露锋芒,父亲希望你能从资善堂退学,做个纨绔子弟。”
“为什么?”
“资善堂的太傅还有能教你的东西吗?”
元功摇头道:“没有了,无论是四书五经还是治国方略,他们所教的东西早就被我熟记于胸。”
元干叹道:“这就是你锋芒毕露的结果,元亶对此十分的忌恨。只有离开资善堂,做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才会麻痹他们。”
“他们?除了元亶还有谁?”
“多的很,你三叔、四叔、六叔等等。”
“那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元干想了想道:“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我会帮你拔掉所有的钉子。但是在人前人后你都不能与我有半点亲密的表情,最好是形同路人或干脆是仇视态度,只有在这间密室才能如此谈话。”
元功惊道:“连七叔也不能告诉吗?”
元干点了点头:“我说了,任何人!你养父早年在战场伤到了男根,一生无子,按理说他是最没有资格去争夺皇位的,但他却是我们众兄弟当中最可怕的一个,就连我都畏惧三分。”
“可怕在哪?”
“他从不表态,也从不站队任何人,这些年一直很低调,却发展着那支极其神秘的队伍。你要争取让他为你铺路,只有掌握了那支神秘的队伍,才更有把握去完成那个心愿。”
十几岁的元功第一次发现自己竟在一夜之间多出一个争夺皇位的重要砝码。
从那以后父子每次在老宅相聚都会戴上面具,以隐藏身份,直到元功离京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