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解释道:“半个时辰前,六夫人说她被这恶人坏了名节,跳井自杀了。井口太窄,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凉了。”
“萧裕!你......你又背上了一条人命!这回不死都难了!”曾泉手指萧裕高叫着。
然而萧裕却根本不去理会,妙妙的死早就在他意料之中,若是他来做局,那这女人的死便是给自己定性强暴罪最好的条件。他只冷冷的看着曾泉,满心盘算的都是如何的报复。
半晌后,师爷编造的供词已经书写完毕,几个衙差合力将萧裕压住,扳起他的手指在每一张供词纸上按上了手印。
“得,萧裕,本府本该给你上大刑的,但一想到你满身是伤的畏罪自杀,难免会会被人误解为屈打成招,索性就不给你动刑了。明日一早,本府会派人将你护送去上京城的大理寺,当然了,你绝对不会活着到那。还有啊,我是真的很想看看你们岐王敢不敢因为你来报复本府。”
萧裕噗哧一笑,口角处喷发出无数鲜血。他既说不出话,便抬起手指来在脖子处轻轻抹了一下,然后指向了曾泉,心里暗道:“姓曾的,你会死的很惨,很惨!”
被关在死牢等待发往上京城的萧裕,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瞬时间涌上来的灼烧感和心里的屈辱双重袭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见到元功,因为曾泉做的实在是太绝了,从诱捕到审判,全程滴水不漏,根本没有给自己任何机会把传递出消息去。尤其是他所带的三百亲兵,哪怕是有一个逃脱了抓捕,也会尽最大努力把消息传递给元功,但从曾泉言语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机会几乎为零。
“唉!”他长舒了一口怨气,望着狱卒送来的饭菜,即便再饥肠辘辘也因愁绪而无法下咽。
“喂,年轻人,你吃不吃?不吃给我好不?”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裕转头一看,竟是隔壁牢房中关押着的老头。他勉强的站起身来,将吃的递了过去,问道:“老人家,您这犯的也是死罪?”
那老头根本不理会他,风卷残云般将萧裕递过去的饭菜一扫而光,许久后打着饱嗝说道:“我可不是死罪,只是扇了知府几个耳光而已。诶?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被打进了死牢?”
萧裕苦笑一声,道:“一言难尽啊,我只是在这住一夜,明天就启程去上京城了,或许......或许半道就被他们灭口了也未可知。”
老头捡了一根稻草衔在嘴里,慢悠悠的说道:“放心吧,你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萧裕奇道:“您怎知?”
老头嘻嘻一笑:“我说你没事就没事,就你那长相,额头宽阔、眉头丰盈、气场亮丽,典型的大富大贵之相,不过也正是你这完美的面相,才让你遭此一劫,唉,老天嫉妒你呢。”
萧裕听他这么说,竟笑了出来,但因为咧嘴扯到了脸颊上的伤口,顿时一阵酸痛。
“老人家,您会算命?”
老头不屑的说道:“岂止会算命,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一派金袍道长,除了算命还会好多本事呢。”
“咦?那你怎么会被关在这?”
老头叹息一声道:“世间太烦恼了,我懒得去红尘里打转,只有这死牢里啊,没有人声鼎沸,安静的很。别人修仙都在深山老林,我偏偏要在这里,等哪天悟道了,自然就升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