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此前拜读过你替岐王写的奏折邸报,本官佩服你的才思敏捷、文采斐然,今日之事不如你自己写一篇供词好了。这样还能少些皮肉之苦,大家的面子上也会过意的去。”曾泉坐在高堂之上笑吟吟的对萧裕说道。
萧裕此时身着赭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还被人打出了伤口,高高的肿起。他不屑的对曾泉道:“姓曾的,你使的一手好计策啊,竟陷害于我,难道你就不怕岐王报复吗?”
“哈!我怕岐王?你是真不知道我在上京城的时候主子是谁吗?”
“知道,不就是裴智吗,很厉害吗?比岐王与陛下的关系还近?”
曾泉得意洋洋的摇了摇头:“说你聪明吧,你还真是迂,你我都知道,如今的北野早已不是元家的天下,就连朱批都是皇后来签。裴氏一族如日中天,一个小小的岐王又能怎样?他还能带兵打到我们幽州来?笑话!”
萧裕眉头一挑:“你以为他真做不出来?我可以自信的告诉你,我们岐王有两个人是别人动不了的,一个是他的夫人,也就是岐王妃,而另一个就是我萧裕。虽然北野规矩不能带超过千人的军队擅自过州府,但可没说不能带私人卫队通行啊,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府台,竟能有如此大的胆子,陷害朝廷三品大员,这可真是阎王桌上抓供果,找死啊。”
“萧裕,我懒得和你费口舌,拿到你的口供之后,送你上京便是了。你写是不写?”
萧裕噗嗤一声直接坐倒在地,随即横卧在了大堂之上,嘴里哼起了小曲,一副坚决不配合的样子。
“好,一会我让师爷写,写完了逼你画押,再让你在进京的路上畏罪自杀,来个死无对证!”
萧裕呵呵一笑:“行啊,曾泉,你试试,记住,我们岐王府有个规矩,就是对手现在有多猖狂,以后就有多悲惨。你高兴去吧,别等哭的时候再来求我。”
曾泉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高喊着:“来人!给我掌嘴!打到他说不出话来为止!”
“啪!啪!......”衙差手持火签一下又一下的猛抽着萧裕的脸颊,没一会功夫便打的他皮开肉绽,白皙的脸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纵横交错着。而他却一声不哼,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曾泉。
许久后,他只感头晕目眩,昏死过去。
“装晕?给我浇醒他!”曾泉不管不顾的吼叫着。
一桶凉水自上而下的将萧裕泼醒,此时乃是春寒天,瞬间冻得他瑟瑟发抖。
“怎么样,萧裕,舒服了吗?还嘴硬否?”曾泉恶狠狠的问道。
萧裕想要说话,可脸颊的肿胀让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他索性放弃了抵抗,不再说话。
就在此时,一个丫鬟匆匆跑上堂来,惊叫着:“老爷,不好了!六夫人她......她跳井了!”
“什么?!”曾泉故作惊讶的一蹦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