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见状,赶忙拱手道:“早就听闻西桓先生乃是中京文坛翘楚,学生萧裕,有礼了。”
谷北冷笑一声,将目光移开,他似乎对军人有着莫名的排斥。毕竟北野是以武立国,几十年的统治当中总有武将干政,做为文人是相当的鄙视。
元功把他的一举一动自然看在眼里,说道:“西桓先生似乎对我们萧将军做学道不太满意啊,你别看他是将军,但却是文人出身,去年还因举人之名去上京城赶考呢,若不是生了一场大病,没准早就成状元了。”
此言一出,谷北又将目光投向了萧裕,不屑的说道:“那是老夫孟浪了,敢问萧将军师承何人啊?”
萧裕强忍着胸中的怒火,表面和气的说道:“家父乃前朝礼部三品侍郎,讳名一个毓字,我本人师承南京东平郡成大先生。”
“你......你是萧未央之子?”谷北有些惊讶的问道。
“正是家严。”
“哎呀呀,这......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你父亲与我同是暮雨先生的学生,他早了我几年出仕,学问更是在我之上。”
其实萧裕早就知道这事,他之所以选择谷北做为元功拿下文坛的第一站,也正是出于此原因。
“哦?那......那我该叫您一声师叔啊!”
“好,好好,我说怎么一看你就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世侄,这天下还有如此巧合的事吗。”
元功一乐,举起杯来说道:“哎,无巧不成书吗,既然这么有缘,何不举杯共饮一觞!”
众人赶忙附和。
喝罢,谷北十分的高兴,摇头道:“这酒喝的好。”随即再次看向萧裕,续道:“你师父成大先生也是名士,学问虽不及你父亲,但在南京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有这二位在,你的学问自然不会差的,恐怕我那两千门徒也不及你分毫啊。”
元功借机说道:“那西桓先生......萧裕做学道的事可以吗?”
谷北赶忙点头道:“自然可以,此前我还想呢,若是换个庸碌的人来做学道,我宁愿让我的学生们去别的州府考乡试。现如今是萧世侄做这官,我举双手赞成,明日一早就让学生们去报名!”
“妙哉,妙哉!”元功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道:“萧裕啊,既然你师叔这么开明,借着今晚月明星稀,赋词一阙如何?”
萧裕早就胸有成竹,端起酒杯来望向天边的圆月,颂道:“六合秋浓美景奢,一番风雨拨桂花。为君唱赋浣溪沙。木槿伴叶银白错,碧山由任赤黄差。满原珠玉是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