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各方队的将军不停的用马鞭抽着溃退的士兵,想要驱赶他们继续冲锋,眼看着两军即将兵戎相见之时,有个黑衣人从地上慢慢的爬起,顺势登上一匹马儿。
“南诏士兵听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呼喊着,战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正当所有人呆住之时,他从腰间解下了两个包袱,迅速的打开后,将包袱里的东西展示了出来,那竟然是两颗圆滚滚的头颅!
黑衣人朗声高喊道:“南诏领兵大将张宪、姚政首级在此!若有抵抗者,杀无赦!”
“唿!唿!唿!”北野士兵听完此言,更加的群情激愤起来,嘴里发出动物般的嘶吼。
而另一边的南诏士兵则彻底的崩溃了,现在无论是用什么方法,也无法激起他们拼杀的心。
“杀啊!”
随着元功的一声令下,本该是一场白刃战的交锋,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追击战。
然而元功却勒住了马头,“啪”的一声跳下马来,将两柄震山锤摔在地上,拼命的向那个黑衣人跑去。
“樽雨!樽雨!”他嘶吼着,几乎是踩着遍地的尸体奔向那匹黑马,而马背上的樽雨早已晕倒过去,手中却始终抓着那两颗人头。
直到挨近了他,才发现他身上遍是伤口,殷红的鲜血早已凝结成痂,一块块一片片的粘连在皮肤上。
“来人啊!来人!”元功狂吼着,一把拽掉樽雨手上的人头,将他从马背上一点一带你的搬了下来,生怕磕碰到哪里。
两个亲兵想要上来帮忙,却被他喝令道:“放到我背上,我要背他回去!传令军医,赶紧给我医治,若有半分差池,我要让他们给樽雨陪葬!”
这场小规模的战役逐渐竟然影响到了整个战局,因为元功的反击致使南诏方面以讹传讹,说顺昌城驻扎了北野十万主力,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大将军张宪及姚政的六万人击溃,最为可怕的是,有人传说北野军这里有一支鬼魅部队,他们头戴般若面具,专杀领兵将军,来无踪去无影,十分的恐怖。
就这样,南诏不再派兵增援顺昌,转而将主力部队投入到豫州几个重要的防区去,对于元功来说,也得到了有效的休整时间。
此刻顺昌城知州府内,十几个军医都聚到了樽雨的病榻前,他们想要解开樽雨的衣服为其缝合,可他即便是在昏迷状态,却依然死死的抓住圆月弯刀护在胸前,任凭军医如何去掰都动不了分毫。
元功焦急的在门外等待着,没一会,一个军医战战兢兢的来到了他面前,躬身道:“上将军,樽雨大人他……”
“怎么?”一丝不祥涌上元功心头。
“他手持弯刀,挡住了身体要害,我们无能为力啊。”
“废物!”元功一把推开了军医,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当他看到虚弱的樽雨时,心里一阵酸楚,马上坐到了他身边,小声的呼道:“樽雨,樽雨,松开手好不好?”
樽雨依然纹丝不动,他想了想,马上遣散了围观的军医。又犹豫了一会之后,慢慢的将樽雨的面具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