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天明的时候,借着东方的晨光,金乌死士一行十几个人迅速的向顺昌城跑来。而他们身后则是一群骑兵在疯狂的追赶。
“开城门!”元功焦急的喊道。
“将军!城门开了会引来敌人的!”手下小校惊讶的回答。
“我管不了那么多!给我开城门!”他急的都要带着哭腔了,如果此时不开城门,那意味着就算樽雨他们来到城下,也会凶多吉少。
“牵我的马来!”
不等小校反应过来,他已经猛的向城下跑去,刚一下阶梯,便飞身上马,呼喝一声道:“金乌死士,随我出城!”
“哗啦!”几百个金乌死士如临大敌般,全都跨上了战马。
城门大开的一刹那,元功挥舞着两柄震山锤率先冲了出去。
近了,越来越近了。
眼看着刺杀小队有人被骑兵追上,元功更加急了,心里焦急的说道:“樽雨,别怕,这次我救你!”他激动的掉下了眼泪,将马刺再次踢向马腹,那马儿吃痛,跑的更加飞快。
“杀啊!”
随着元功的喊杀声,几百人风驰电掣般奔向刺杀小队。
就在此时,几里外的敌军大营,步兵已结成了方队,正迅速向这边靠拢,若不能及时救出樽雨,那意味着今天就是大家的忌日。
渐渐的,身后的死士已经追上了元功,他们几乎同时喊出了金乌死士的战场宣言:“死士沙场命不久!血不流干誓不休!”
“唿!唿!唿!”震天响的助威声甚至超过了战鼓,樽雨他们停住了逃命的脚步,全都面向了身后的骑兵,那一刻的背影就好像十几个巍峨的擎天柱,给人以极其可怕的威慑。
“嗖嗖嗖!”到了攻击范围,马上的金乌死士们纷纷将手中的弩箭发射了出去,敌人一匹匹战马纷纷摔倒,瞬间哀嚎四起。
“樽雨!”元功拼命的喊着,却听不见他的回应。
敌军一骑手持长枪猛的向他戳来,他下意识的低头闪过,二马一错蹬之际,回首就是一锤,正好砸中对方的脊椎,登时让对方口喷鲜血坠落马下。
此时双方的骑兵已经交错在一起,打的相当混乱,好在东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没有误伤己方。
元功一边厮杀着,一边搜寻着樽雨的影踪,可是无论他如何的呼喊都无济于事,眼看着敌军的步兵即将冲杀过来,已经到了最后决断的时候。
金乌死士从不怕死,即便身体受到重创,依然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然而毕竟敌众我寡,一旦被咬住,将会全军覆没。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顺昌城方向突然响起了战鼓声,仅有的九千多士兵如狼如虎般冲了出来,而一马当先的则是萧裕。
此时天已大亮,当敌军步兵方队看到眼前的北野军冲锋时,全都傻了眼,那些北野蛮兵竟然以马血涂面,瞪圆了眼睛挥舞着战刀,这种震撼力足以让人肝胆俱裂。霎时间便有人向后跑去,就连一直和元功他们纠缠的骑兵也有了畏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