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都齐刷刷的站到了谢槐的左侧,并没有一个人敢认是钱谦益的亲属,毕竟要灭掉三族,谁又会认领这罪过。
方飞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小声询问道,“要不要将他们全都带回去审问?”
谢槐却笑了笑说道,“他们现在什么都不说,就知道他们已经沆瀣一气,就算带回去审问也问不出什么,还连累无辜之人,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方飞摊了摊手说道,“那又如何是好呢?” “都想糊弄过去是吧,好得很。”,谢槐思考了下便说道,“让他们绕着这个院子跑,不交代不配合就不让他们停,谁想清楚了就停下来,由你来看着和记录。”
方飞迟疑道小心询问,“孙大人您觉得...”
闹不明白事情的孙传庭也不好说什么,万一漏了怯且不是没了面子,只好说,“谢槐是圣上派下来负责抄家的,你就照吩咐做吧。”
一炷香后,围着院子里跑步的众人逐渐体力不支,有的人再也受不住,停下来交代知道的一切。
一个时辰后,任凭体力再好,再也在无人能坚持下来,躺倒在地上叫着服气。
谢槐根据在场众人体力和肤色来判断哪些是家属哪些是下人,钱家的大小姐和少爷们,平日里娇贵得很,哪里会做体力劳动,所以率先败下阵来,只有平日里要从事体力活动的仆人杂役才能奔跑更久。
在配合众人交代的事实加以佐证,谢槐很快便知晓了钱谦益银子藏匿在钱府的何处,也清楚的分清了在场众人的身份。
这罪臣家属自然没得说,肯定是要将他们收押进监牢里的,而在钱府的仆人杂役,谢槐已经求过情了,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正当谢槐美滋滋接收钱府私藏在假山、密室、空墙里的银子之时,却听见远处厨房传来一声尖叫之声。
谢槐、汜帮主、孙传庭纷纷看向声音来源,而记录的方飞却丢下手中的账册,猛地朝厨房飞奔而去。
“啊,弟弟,你怎么了,快来人呐。”
当谢槐和孙传庭赶到之时,却见那方杨捂着脸在地上打滚,脸上的滚油还再呲呲乱响,散发出一股油脂的焦香,厨房的窗还开着,却不见了那粗衣女人。
谢槐说道,“莫非那粗衣女人是刺客,孙将军。”
“唔,我知晓了,我这就派人去追。”,说罢孙传庭便快步跑出了钱府。
谢槐则是和方飞合力将那方杨给送去医馆疗伤,汜帮主则继续留在钱府,监督皇家侍卫抄家。
待将方扬被治好,已经是下午时分。
看着自己弟弟被滚油烫得几乎毁容,方飞就心疼不已,但更多的是气愤,气愤那人为何要如此,明明自己和弟弟没有得罪过他。
第二日 谢槐按例来到钱府进行抄家工作,有了钱府少爷小姐、仆人的线索,抄家队伍很快便搜出了两三百万两白银,远比林天虎所说的几十万两白银要多上不少。
汜帮主看着堆放在院子里如同一座大山的银堆,从没见过那么多钱的他,不由的两眼放光。
直到那白银闪耀在阳光之下,亮的有些刺眼,这才让汜帮主没有继续直视,否则还要盯着看。
在脑海里谢槐曾想象过,像电视剧抄没贪官那般,一面墙全都是钱,可堆积成山的白银,还是不免被震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