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拱手道,“那是自然,要是无确凿的证据,我又如何敢如此?只是我不能在这里说出,泄露了消息反而让小人提前动手,且不是不美。”
朱由检皱眉说道,“这朝堂之上都是朕的股肱之臣,都是忠义之辈,值得信赖的人,有什么不敢说的?”
谢槐却只是摇了摇头,不肯透露丝毫信息,只是道,“我可不敢,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来得稳妥一些。”
周奎嘲讽道,“谢槐听你这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单独面圣不成!可想的真美啊,你这乞丐也配!”
钱谦益搭话说道,“陛下这臭乞丐心怀叵测,要是陛下和你单独相处之时,你对陛下不测,且不是晚了,陛下万万不可啊。”,说罢便跪了下来。
钱谦益这一跪,其余的东林党人也一并跪了下来,纷纷劝谏道。
温体仁皱眉说道,“两位请自重,这三人乃是皇帝陛下请来的人,说话应客气一点。”,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这些东林党人也不知道谢槐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把柄在手,免得他对皇帝瞎说,连累到他们,所以还是避免谢槐少出现在皇帝面前。
可朱由检心中却不是如此想,见群众越是反对,心中的存疑便是更深,转眼看向一旁的王承恩。
王承恩哪里会不懂,立刻将手中浮尘一晃,大喊道,“退朝。”
朝臣听罢也知劝不动皇帝,却还是要故作姿态依然跪拜在朝堂之上,直到朱由检离开后,这才起身往外走出。
周奎在大厅上喝道,“皇家卫队在哪?都退朝了,这三个臭乞丐还立于朝堂之上,简直有辱斯文,快快将几人擒了。”
钱谦益也附和道,“谢槐啊谢槐,我们东林党与你无冤无仇,你安心的沿街乞讨便是,为何要和我们作对。”
两名皇家卫队成员进入殿中,正是方飞和方杨两人。
钱谦益得意笑了笑,“你们二人将这三个喜欢诽谤的臭乞丐带回兵部监牢之中罢,好生照顾着。要是稍有什么差池,可小心你们的饭碗。”
如今皇帝没有单独面见这三人,明显就是对他们还有所怀疑。
钱谦益心中确定,只要在下次皇帝见面前,让他们臣服自己或是意外死亡,到时候还有什么证据来威胁自己。
要是遇到其他外人来做这事,面对钱谦益的示意,懂事的人都会如何处置。
可偏偏今日执勤的是方飞和方杨两人,在押送谢槐的路上,心中也知道那谢槐并不是什么坏人,自然假装听不懂。
可钱谦益的话也不能不听,便只能将原本的双人牢房给他们降级为四人牢房,如此也算能交差了。
方飞和方杨押送着三人离去,却在准备出宫中外门之时,被躲在一旁的王承恩给截停了下来,让方飞方杨将谢槐扭送到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