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槐等人的心中都是一震。
他们都没料到这些家丁竟然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为了救人还反被你们诬陷,心里顿时感觉到不好受,只是碍于对方人多势众,也就不好发作,而且也不想将关系弄得那么坚硬。
谢槐拱手说道,“我要是那谋人命的歹人,只怕黄大哥的尸首此刻已经在大海里飘着了,怎么会抬他进来救治,还让你们发现。”
底下那小厮说道,“我见你就是先用路条逼迫郭大嫂不成,现在就用黄大哥来做要挟,有了此,就不怕我们这些人不会就范,其心更是歹毒无比。”
谢槐见他们如此咄咄逼人,便也冷哼了一声,“那黄大哥于我有恩,我谢槐怎么会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要是你们执意认为我就是那歹人,我做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全凭郭大嫂裁决便可。”
郭大嫂听罢觉得双方各执一词,也不知道究竟哪方说的才是对的,却又看见谢槐身后站着那三人都是官差模样,想来应该不会谋财害命。
郭大嫂猛地睁开眼睛怒视着包打听,“包大人,你在我漕运码头常年当差,你且说说事情原委,人命关天你可休要骗我。”
包打听没想到这还有自己的什么事,也不敢有所保留,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来龙去脉全都解释一通。
郭大嫂听罢后便扬手做出欢迎的姿态,说道,“几人是我漕运的大恩人,方才奴家表现得有些失礼,让各位受惊了,再次先行说个不是,再请各位到我大船上喝上几杯温酒,暖暖身子。”
一众壮汉组成的人墙,立马分立到两侧,让出一条道路,让他们通行。
那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有些不悦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这种场面话。
谢槐则是哈哈大笑道,“既然郭大嫂如此热情,我们怎么能拂了大家的好意,各位我们这几日在海上漂泊,还没正经吃上什么东西,巧了不是。你们放心,郭大嫂对我们这些官差还是很客气的,都把心放下肚子里,且先去喝上几杯。”
郭大嫂的小心思被谢槐看穿,却也没有表现出来,表面上依旧是笑盈盈的,一副热心大姐模样,却在几人走了几步后,轻声的和底下人说道,“安排两个人扛住他们,事情没清楚前,千万让他们跑了。”
郭大嫂看着这谢槐在那么多人注视的压力下,还能保持如此镇定,心中便觉得此人的心性要比他人强上不少,要是与自己为敌,必然会是一大劲敌。
郭大嫂的举动,谢槐自然是看在眼里。不过,这次带着人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自己问心无愧,就算是她没有理由就要找几人麻烦,也要顾忌官府的这层关系。
郭大嫂将几人“请”进宴会招待用的房间内,立刻吩咐底下的人准备一桌酒菜,招待这谢槐等人。
郭大嫂担心夫婿的伤势,便留下一个小厮负责给他们倒酒,实则确实替她盯梢的人后,便向着几人拱手作揖后,就快步离开了房间,前去查看黄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