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现在的徐州明里暗里戒严了很多,和咱们有合作的官员也不敢随意插手,更不要说有一些都被林伟诚他们给砍了,明面上的有心无力,至于暗地里.........”
话没说完,显然暗地里也试过了,可惜没有成功过。
实在是关押林伟诚他们的都是死牢,位于衙门内,正常狱卒进去都费劲,想要劫狱更是不可能。
再加上诸多士兵严防死守,人数太少根本调不开这些人,人数多了又是给人送功劳大礼包,现在是真的难啊!
要知道监牢和监牢是不一样的,特别是死牢更是如此,巨石修建,位于低下,通道狭窄矮小,牢房内更是如此,犯人站不直,躺不平,基本上待上一段时间,不用刑罚人都废了。
这种地方,想要劫狱只能从正面强攻,其他的根本就是不可能,没有希望的。
“哎.........,”几人叹息一声,然后就听其中一人道:“明天便有州祭酒前来处理此事,我们现在要做好的便是保卫工作。”
时间流逝,大乾是真的严防死守,汉军即便是来的祭酒找到了林伟诚的父亲以及诸多关系,可依旧救不了人。
当然,就在监斩太监李总管到来的前一天,州祭酒陈保生在诸多安排下来到了死牢,他看向了林伟诚。
看着门外的陈保生,林伟诚好奇道:“大同社?”
陈保生点头:“大同社州祭酒,陈保生。”
林伟诚见此也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
陈保生看着黑暗里看不清的林伟诚,道:“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林伟诚艰难的蜷身,然后拒绝了。
“不必了。”
“为什么?”
“走得出这死牢,但是我走不出这天下,走不出这人心。”
“不会的,走的了今晚,我们才能有明天。”
“明天的事就交给明天的人吧,我要做我认为对的事。”
“你所认为的什么事是对的呢?”
林伟诚艰难的坐起来,看着门外的陈保生。
“江南变的好了,但是江北不行,现在大同社汉军也走不出江南,所以百姓要想活下去,需要有人用鲜血唤醒他们。”
“所有人都在计划里,我岂能退缩不前。”
陈保生这一次终于看清了林伟诚,那是满身的伤痕,有的伤口已经明显发烂发臭,显然若是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再过几天也就活不下去了。
在看其肮脏的脸庞,苍白的嘴唇,瑟瑟发抖的身体,依旧挡不住这一个伟丈夫,美男子。
陈保生是震撼的,纵然他们做的事情已经是震动天下了,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人,心中还是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感。
“民智未开,你们的计划或许并不能成。”
林伟诚笑道:“不会的,他总会成的,至少你们汉军和大同社会看到,这就够了。”
“这世间,总要有人敢为天下先,这般流血牺牲,不如从我开始。”
“我呀,想要走走你们大同社不曾走过的路!”
陈保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道:“你愿意加入大同社吗?”
林伟诚道:“可以吗?”
陈保生点头:“可以的!”
林伟诚:“我们惹出了大麻烦!”
陈保生:“我们接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最后林伟诚咧了咧嘴角,开口笑道:
“我愿意加入大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