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知不以为然,转头向小钰说道。
“小钰姐,帮我找份纸笔来。”
小钰照做。
“哇!一心二用吗?”
“边下棋边画画,长见识了。”
“跳梁小丑罢了,知道自己下棋下不过宁兄,如此做作还能给自己找个借口。”
众人议论纷纷。
棋盘开始。
宁光瑜持白子先行。
赵行知左手持黑子,右手提笔,在纸上作画。
宁光瑜每下一子,赵行知迅速跟上。
白子完全占不到优势,一连串白子拦不住黑子,反倒被黑子冲断。
棋盘上黑白交映,刀光剑影皆藏于棋子中。
宁光瑜心情沉重。
遇到高手了!
白子的气口频频被黑子阻断,宁光瑜节节败退,束手无策。
尤其是看到赵行知还在轻松作画,心里更加烦躁。
终于,赵行知黑子落下,宁光瑜再无力回天。
下一秒,众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不下了!”
宁光瑜起身,猛地将棋盘掀翻,白字黑子散落一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盘宁光瑜必败无疑。
“宁公子莫不是输不起?”
赵行知阴阳怪气道。
“你给我住口!”
宁光瑜很急,当场化身急急国王。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赵行知说着,将手中笔搁置,“刚好我也画完了。”
众人纷纷凑近了看。
“好一副山水画!”
“赵公子大才!”
“在下钦佩不已!”
诗会上还是有理中客存在,只是先前不愿发声。
在赵行知证明自己后,纷纷涌出来赞扬他。
赵行知默默摇了摇头,自己和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不知各位是否满意?”
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些生疼。
赵行知所展示的技艺,单拎出来一样,足以在诗会上出尽风头。
偏偏赵行知全都会!
让在场的世家子弟既羡慕,又嫉妒。
只有宁光如还不肯罢休,绞尽脑汁要为难赵行知。
“慢着!”
“今日诗会,你何不作诗一首?”
赵行知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宁光如。
他心如明镜,看得透彻。
今日争端少不了有人在背后上蹿下跳,宁光如绝对脱不了干系。
赵行知没有说话,宁光如还以为戳中他的痛处,疯狂上嘴脸。
“原来你不会作诗啊!”
“那你还来诗会干什么?”
赵行知提笔蘸墨,在纸上挥毫书写,一气呵成。
“走吧小钰姐,和他们玩不来。”
赵行知随手将笔丢到地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小钰向罗塬告罪一声,紧跟在赵行知身后离开诗会。
旁人凑过去看赵行知写的内容,不自觉读了出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妈的真牛逼,能写出这么牛逼的诗!”
“赵公子好生霸气!”
“霸气外露!”
“实乃吾辈楷模!”
“不愧是诗会次席!”
大家都在兴奋地谈论着赵行知。
慕强,是人的本性。
毫无疑问,赵行知折服了今日诗会上的绝大多数人。
有心针对赵行知的人脸色难看,默不作声。
宁光瑜失魂落魄,被打击得失了锐气。
宁光如气得牙痒痒,今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助长了赵行知的名望。
“光瑜哥,不过旁门左道,无须放在心上,你可是八品高手,要教训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宁光瑜的眼里渐渐有了神采。
“我花开后百花杀,实在有趣。”
罗塬低声复诵一句,起身离开。
赵行知已经成了全场焦点,诗会再待下去也没了意义。
珠玉在前,瓦石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