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下雨天。不光是天气变得沉重其实,就连心情也变得压抑不堪。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当地的派出所里了。
一位年轻地警察倒了杯热水,热心地递给我一条毛巾,“先喝点儿水,完了以后擦擦身子。”
他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带着疑惑地口吻:“不过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干嘛跑这里来?”
“找东西,银行卡,身份证丢了。”
“找到了吗?”
“没有。”
房间里一片寂静,暖气开得十足,我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脚,发愣。
走的时候没知觉,一旦放松下来那些隐秘的伤口就开始渗起细密的血珠,和污秽地雨水粘合在一起,一点点地顺着脚背向两边滑落。
“啊!”我惊叹,墙上趴着长得长长的虫子,意外的是,今天看到这种在我眼里的畸形生物的时候,没有大喊大叫。
“真的好大啊!”我看着它缓慢地蠕动,顺势扫到墙上挂着的摆钟,已经凌晨一点了啊。
那位小警察递给我几片创可贴,语气也温柔起来:“擦一擦,贴上这个。”
“哦,谢谢。”
我接过去,嗅到一丝淡淡的草药味。
“我看了你刚才登记的时候写的名字,苏可是吧?我叫周易威。”
我好奇地盯着他看。为什么要告诉我名字呢。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忙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扭头,手机已经能开机了。
我却迟迟不肯开机,怕有人担心我,但更恐惧,没人在意我。
带着这种矛盾的想法,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开机键。
未接来电,有一百四十多个。赵弈仑打了一百三十五个。
“快点联系一下家里人,你那会儿不是说记不住号码吗,也没办法用我的手机只能等着电充好你怎么哭了?”
闻言,我惊讶地抬起头,哭了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咦,手机屏幕上沾着的,是大滴大滴的泪珠。
“电话,电话响了,怎么不接?”
“啊,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