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是主角,你说话。”李铭说。
“唉,这些人怎么那么烦,说句开饭都要推来推去。”甘敢心里想,但又不好说出口。
“那就一面上菜,一面打牌,一轮下来也应该差不多了。”甘成说。
“好,正好甘敢没有打,甘敢坐庄,斗一轮牛。”李铭说。
“敢,你应该感谢李主任,你的房子是李主任亲自安排的。”甘成对甘敢说。
“好,应该的,很多事都得感谢李校长,我干一杯大的,李校长你随意。”
甘敢抄起旁边一个倒满酒的钢化杯,站起来,走出座位,转到李铭身旁,右手拿酒杯,左手手指轻按手腕,表示敬意。
“好的,难得敢这么有诚意,我干——对了,你爸身体好了吧?”李铭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说。
“好了,真的感谢你,帮了我大忙。”甘敢充满感激之情说。
“这没有什么,好了就好。来,为你爸的健康干一杯。”李铭与甘敢碰杯。
“我们也陪一小杯。”雷声说。
其余的人都端起了小杯陪着喝,甘敢见状,有点小感动,一仰头,整杯酒直接灌入喉咙,一饮而尽,灌得太急,有些许酒水从嘴角溢出。
“我先饮为敬。”甘敢说话时抹了一把嘴唇。
李铭分几次喝干一钢化杯酒,其他人陪着喝了一小杯酒。
大家都连声叫好,热烈的气氛就这样被点燃起来,这将又是一次轰轰烈烈的酒桌文化运动。
第二天九点多醒来,甘敢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桌上放着一碗还温的瘦肉粥。
甘敢喝过粥后,精神状态恢复了,可是,他怎么也回忆不起昨天中午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甘敢努力回忆昨天的中午吃饭的事情,想追寻一些细节,总是想不起来。
甘敢知道,人在喝醉之后会丑态百出,他担心的就是这一点,特别是有没有得罪人。
因为当时那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包括堂哥,对自己那么好,得罪了也不好。
甘敢只记得他跟每一个人都碰了杯,每人都是用钢化杯来喝的,好像他们每人也回敬了一钢化,好像他还代李铭喝了一钢化,又好像替堂哥代了一钢化,再后来,他真的不记得了。
那菜是什么菜?甘敢也回忆不起来了。
“门开了,起来了。”雷姨的声音。
“哦,是哦……敢,在吗?”红姐的声音。
“雷姨,红姐,是你们啊?”甘敢走出来。
“没事吧?细佬。”红姐改口叫细佬,显得更亲近了。
甘敢有些不习惯红姐这样叫自己,懵了一下。
甘敢这个小表情被雷姨看到了,雷姨说:“敢,听阿红说,你们昨天吃饭的时候认阿红为姐姐了,我家那个也回来说了。”
“哦……”甘敢回忆不起来了。
“不是忘了吧?还是后悔了?”红姐心直口快。
“没,没没……”甘敢也不知道自己说没什么的没。
“敢不会的……你认阿红为姐姐,那以后对我也要改口了,我是你姐夫的姐,也叫我姐行了,好不好?”雷姨说。
甘敢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雷姨,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姐,算了,我们是我们,你是你,不要为难我细佬了。”红姐笑着对雷姨说。
“好好,不为难,我老太婆了,要敢叫我姐也不合适,不过,敢,不要把我当外人哦。”雷姨说。
“不会,我细佬不是这种人。”红姐口快,抢说了。
“不会的……”甘敢说。
“红姐,那粥是你拿来的吧?”甘敢问。
“是啊,我来到你还没醒,我就到我姐家,现在过来看你醒了没。”红姐说。
“我是不是醉了?”甘敢问红姐。
“在饭店都睡了,你姐夫和他司机一起送你回来的——就是那个靓仔。”
“真的失礼死人了。”
甘敢想借要人送回来的这件事转个弯想套出红姐说说当时吃饭的时候甘敢自己有没有失礼。
“没什么,作为姐夫,送你回来不应该啊?”红姐不知道甘敢话外之意。
“我怕当时我就失态了吧?”甘敢见红姐没有领会,干脆直接问了。
“没有,很好啊,很正常,只是话多了些。大家都说你酒风好,都喜欢和你喝酒呢。”红姐说。
“真的?”甘敢想相信,却怀疑。
“真的!”红姐看出甘敢不相信,所以口气更肯定。
“哦,那就好。”
甘敢本来想说“这我就放心了”,话到嘴边感觉不妥,硬是把这话收回左边的牙藏里,从右边牙藏吐出了“那就好”。
“你姐夫要你去找他,有事跟你商量。”红姐说。
“好,去哪里?”
甘敢尽管不习惯“你姐夫”这种强认亲的事,听说有事可做,就不管那么多了,不过他的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他现在应该在木材站,你去找他吧。”红姐说。
“好的,我现在去。”甘敢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