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门前有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方桌旁喝汽水。

快餐店老板坐在门口嗑瓜子。

牙医门店外撑着一个帆布帐篷，帐篷下有一张茶几，四个人围坐在茶几四周，正在玩十三张。

茶几桌面上有一块或五毛的零钱。

有几个围观的人，或站着，或蹲着。

甘敢从他们面前经过，感觉到有人在议论他。

他好像听到有人说：“那，甘敢，在林镇家厕所睡着的甘敢。”

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耳朵里重复着。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稍稍地加大力气蹬自行车。

自行车慢慢地加速，快速地经过一个个门店，经过一拨拨人群。

甘敢不想与人照面，他想：“如果被议论，就尽可能地把议论的人甩在后面吧。”

出了街道路段，将到学校路口的时候，甘敢就听到了广播开始播放眼保健操的旋律了。

甘敢清楚，下午第一节课已经下课了。

他的自行车刚要拐进校门，迎面开来一辆摩托车。

“刹——”的一声，摩托一个急刹，地上划了一道车痕。

甘敢也猛地抓住刹制，自行车头在原地左右拧了几下。

他急忙侧身往外一倾，自行车跟着往外倾倒，他右脚着地，撑住了自行车。

“喂喂喂喂……”开摩托车的人大声地嚷。

“雷主任？”甘敢站定一看，原来是总务处的雷达，急忙道歉说，“对不起啊，对不起。”

“瞎眼……”本想骂人的雷达一看是甘敢，转而惊讶地说，“甘老师？是你呀。”

“是我，对不起，雷主任，真的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还想去接你呢，你回来了，这就好。校长刚打了电话到林镇家，李红梅说你回你哥家了，校长就叫我去接你。回来就好，去吧，校长在办公室。”

“哦哦，好的，谢谢你呀，雷主任——真的对不起啦。”

“没事，真的没事。”

正在课室里看学生做眼保健操的老师听到动静后都走出了课室来看着他们。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