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道士开心不已,赶忙把吴偿扶起来:“乖徒儿,快起来,既已踏上修道之路那为师就得给你赐一个道号。”
“为师道号‘道心’,你是明字辈,叫“明天”怎么样。”老道士像是对于自己给徒弟起的道号很是满意,不住点头。
吴偿赶忙制止:“师父徒儿刚刚入门,还用不上道号,以后再取不迟,师父您刚收了徒儿是不是要给见面礼啊。”
“咳咳,什么见面礼啊,你给拜师礼了吗,不跟你计较这些了,先回城去,饿死为师了。”老道士脸上有些挂不住说道。
吴偿小声嘟囔着:“你明明黑了我一百多两银子。”
“什么黑啊,什么话这是,以后你吃穿用度哪样不花钱?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不亏。”老道士听到了赶紧反驳,想挽回一下自己在徒弟心中的形象。
“嗯嗯,是,师父,徒儿浅显了。”吴偿看着老道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又突然一愣,好久没笑了
吴偿跪在坟前给奶奶磕头道了别,跟随师父一起往城中方向走去。
“师父,我们门中的衣钵是什么”
“你还小,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我的钱还剩多少?”
“什么你的钱?”
“是徒儿口误了,师父您身上银子还剩多少啊?”
“你这小辈还管起师父的钱来了,不饿到你就是了。”
“师父您是准备教我武功吗?”
“武功?什么武功?你是想成武夫吗?为师不会那些。”
“师父”
在一声声问答中师徒二人回到城中,到了一家早点小摊坐下,要了两碗米粥,两个大肉包子,老道士招呼吴偿吃,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老板说道:“老板,再来个糖糕。”
“乖徒儿,尝尝这糖糕,甜得很,慢点吃,不够再给你要一个。”老道士对这个自己的唯一衣钵传人满意不已。
“谢师父。”吴偿埋头猛吃,这是这段时间以来,除去昨日“意外”得来的烧鸡之外吃的最好的正餐。
“师父,我们等会做什么。”在老道士的说教下,吴偿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问道。
老道士打了个饱嗝说道:“吃完跟为师去住处收拾一下,然后一起去衙门把你的户籍弄好。”
“是,师父。”吴偿端起碗,把米粥扒干净。
吃完后走了两刻钟,吴偿跟师父来到住处,发现师父说的住处是一处小院子,自己还以为是客栈,疑问道:“师父,这是你自己的房子?”
“是啊,几个月前刚买的,年纪大了,走不远了,想在这边养老,就花光继续买了个小院子和一块地,幸亏这人家中留下了一大缸米和许多的面粉,不然前段时间的洪灾为师买不起粮食也得饿死。”看了眼吴偿又笑着说道:“这人啊,光溜溜的来,总不能再光溜溜的走啊,至少得留下点东西不是。”
老道士指着一间小点的房子开口道:“你去收拾一下,这个房间以后就是你的。”
老道士话音还没落下,吴偿就兴奋地跑过去推开门,房内并没放什么东西,只需要打扫下卫生通通风就可以了,看房里地落灰,老道士住过来之后估计都没开过这个房间的门。
吴偿开始大扫除,不光是自己的房间,师父的房间和院子都打扫了,包括厨房的灶台都擦了几遍。
吴偿做完,师父到处看了一下一阵感慨:“家里多个人是不一样。”
随后两人出门把吴偿的户籍办了下来,从今天起,吴偿正式是家中一份子了,中午简单对付了两口,下午老道士又带吴偿出去转了转,给吴偿买了两身衣服,晚上从酒楼叫了几个好菜,爷俩庆祝了一番。
第二天早上,吴偿早早就起来做早饭,还用自己身上的钱出门买了点家用的食材,炒了个青菜。
清粥小菜爷俩二人吃着别有一番感慨,等吴偿收拾完碗筷,师父从怀里掏出二两碎银子交给吴偿:“以后家用买东西,你平时看到喜欢的也可以买,花完了就找为师要。”
“是,师父。”这种生活状态把吴偿的心又化开了一些。
“你现在好多了,明明是那么好的孩子,却一直冷冰冰的,现在多好,要多笑笑。”老道士又感慨了一番说道:“今天跟为师出门给人看相,你在旁边学习。”
吴偿欢快答应了,现在他已经养成了闲不住的性子,呆在家里面反而会呆出病来。
吴偿帮师父拿着招牌,跟着来到一个繁华些的街口把摊直上开始待客,可是一上午一个人都没有,老道士施展浑身解数也没能留住一个客人。
“师父,现在生意那么难做吗?”吴偿看到这种情形问道。
老道士老脸一红说道:“上午运势不够,下午会有所好转,上午只是热热场而已,走回家吃饭,吃完饭再来。”
吴偿看到这样子没有继续追问,郑重说道:“没事的师父,我们的钱应该还能用几年吧,等我再大一点找到活干了可以养你。”
老道士被吴偿这样郑重的语气说出养他的话来羞的脸像猴屁股一样红,羞恼道:“你在说什么,刚入门半天就敢质疑为师,属实该罚,下午不要跟来了,回去把为师桌上的经书挑一本出来抄。”
说到这里,老道士好像突然想到,问吴偿:“你能把字认全吗?”
“以前跟村中秀才学过两年的,认得大半也都会写,为此奶奶还送了不少粮食给他。”吴偿回答道。
“嗯,还是因为你聪慧,下午你就把这本《道德真经》的第一章抄五遍,当是学字练字了,有不会的为师晚上回来为你讲解。”老道士对吴偿越来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