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兰潜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下的同时又万分焦急,阳辽出现在这儿,粟黎的安全虽然得到了保障,可是长生道宗的霸道也注定了他无法靠近十方亡君庙,无法靠近他又如何为粟黎补魂?
长生道的弟子得到指令,各自占据一方,拔出剑严阵以待,守卫严密,连一只苍蝇也不放过。
“必须想个办法呀…”兰潜焦头烂额。
“粟黎!”十方亡君庙内,传来阳辽愤怒而伤心的爆喝。
兰潜浑身僵硬,心中察觉不妙,他恨不得长着一双透视眼,可以透过墙壁看到十方亡君庙里的情形。
阳辽双眼通红,愤怒而绝望,他看到粟黎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气息奄奄,四面墙壁,房梁柱子上,全部插着金色的莲花暗器,一切无不说明粟黎之前遭遇了危险而不得不发动了攻击!
她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她这么折腾!
他快步上前抱起粟黎,查看粟黎情况,粟黎气息微弱,在天目之下,他清楚的看到粟黎的灵魂在消失,速度是平时的一倍!
阳辽浑身散发出肃杀气息,粟黎的情况已经到了不容乐观的地步,再不采取措施,粟黎恐怕真的将永远消失…
“来人!”阳辽爆喝:“给老子把地愚老人揪过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在所不惜!如果地愚老人反抗不从,让阴阳道宗的人启动阴阳化煞阵,屠尽鬼市!”
他皱眉,想到什么,又对外面的鬼魂喊道:“你们如果不想死,就去找地愚老人,老子如果见到了地愚老人,就放你们一马,如果见不到,你们所有鬼魂都要死!地愚鬼市从此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众鬼魂闻声群情激愤,他们想抗议,他们很多都是盘踞鬼市多年的厉鬼,生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何时被人这般威胁过?
“去吧…”一个老鬼抬头望了一眼笼罩在他们头顶的大阵,无奈的叹息。
大阵之下,他们实力已经十不存一,根本没有能力和长生道作对,如果不顺服,他们都将死!
他们没有人怀疑,长生道绝对说到做到!
围得水泄不通的众鬼魂做鸟兽散,鬼魂向着同一个方向冲去。
粟黎…
兰潜捏紧拳头,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粟黎怎么了,为什么阳辽这么急迫要见到地愚老人,难道粟黎的情况又恶化了?
不好的念头不断在脑海浮现,兰潜越想越害怕,不知不觉身上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
他看着长生道弟子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四周,放弃了硬闯的念头,纵是他有幸能够突破长生道弟子的封锁,可是屋里还有一个阳辽,不说他现在正处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就是平时随便一剑,都可让他灰飞烟灭!
“还得智取!”
拿定主意,兰潜躲在暗处,闭上眼睛,化出几个分身来,他心念一动,所有分身各自行动起来。
锣鼓声响,咿呀声起,唱戏的花旦和小生粉墨出场,台上人生悲喜,世间百态,在一出男怨女痴的戏曲声中娓娓道来。
这不是普通的戏曲,而是鬼戏,可以让人不知不觉迷失在戏曲声中,不能自拔。
兰潜生前为戏子,死后五百年别的不会,独独戏曲一项,无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