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说说的,哪里舍得他真的打地铺。 “阿爵,你在做什么,你快来床上睡啊!” 盛柠溪思来想去,主动从床上爬了起来,掀开被子,冲着他拍了拍。 欧寒爵看着她身上的睡衣,随着刚才那一番动作,已经变得凌乱,优雅白皙的脖颈下,是两道清晰的锁骨。 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艰难地摇摇头,“别再诱惑我了,快睡吧!” 说完,他赶紧在地毯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他可不想保证,再这样看下去,他会不会产生动摇,毕竟她对他来说,就是她的药,难以抗拒的毒药。 “……” 盛柠溪看着他竟然就这样睡了,眼神错愕。 真不上床? 盛柠溪怀疑人生的,在床上躺下,也闭上眼睛。 一秒记住<a href="https://" target="_bnk">https://</a>.. 以往他都会把她搂进怀里,他身上阳气很足,胸膛很温暖,一点都感受不到冷。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被子里凉飕飕的。 盛柠溪睁开眼睛,难受地翻了个身,看向床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他闭着眼睛,大概是少了眼底那淡淡的冷漠,竟生出一分邻家暖心哥哥的错觉。 不过,她的阿爵可比邻家哥哥更暖心,想着想着,盛柠溪心口泛起阵阵甜蜜。 狡黠的眼神一转,盛柠溪掀开被子爬下床,直接钻进了欧寒爵的怀里,抬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像个偷吃到糖果的孩子,笑眯眯地闭上眼睛,趴在他的心口。 欧寒爵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无奈地睁开眼睛。 “傻丫头,你就不怕我忍不住吗?” “我不怕!” 盛柠溪没睁开眼,唇角却上扬着,“因为我知道,阿爵舍不得我受累 ,他是最爱我的人。” “唉,真是败给你了,溪宝,上辈子我一定欠了你很多,所以这辈子才会让我这样爱你,离不开你!” 欧寒爵无奈地叹息,可谁都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宠溺和骄傲。 上辈子…… 盛柠溪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梦中那一幕幕…… 黑暗的房间里,她被他用铁链锁住,他病态而偏执地折磨着她,直到她奄奄一息,对他跪地求饶。 那一刻,她应该是恨极了这个男人。 是他用爱的名义把她囚禁,不允许她有自己的生活,甚至不允许她有自己的思想。 只要她有一点点不听话,他就会毫无征兆地发疯。 每每她被他折磨得半死,精疲力尽,对他彻底失望,他又跪在她的面前,不断往自己脸上扇耳光,严重的时候,他会用锋利的刀子扎他的大腿,双腿鲜血淋漓一片…… 刚结婚那会,她也是爱他的,对他满腔爱意,对婚姻生活充满了向往。 可是一有事,他就发疯。 她是真的怕了。 所以在十岁那年,她做了这个可怕梦之后,就开始思考她和他之间的种种。 她不能再重蹈覆辙,必须改变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上一世”她的性格太软弱了,从小被父母和哥哥们捧在手心里长大,她单纯善良,换一个词语就是“软弱”。 面对他发病,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断地求饶,不断地原谅,最后换来的是他的病越来越严重,最后一步步走到悲惨的结局。
所以这辈子,她选择对他不冷不淡,坚持自己的梦想。 女人,只有独立的人格,才能赢得男人的爱和尊重。 事实证明,她这么做是对的。 上一世,控制他们感情的线,被他拽在手里,她无能为力。 这一世,换成她是掌控者。 他的病越来越好,人越来越开朗,性情也越来越稳定,更主要的是,他已经学会换位思考问题,也开始关心周围人。 “宝宝,我们还是去床上睡吧,虽然睡地上也别有一番滋味,但地上凉,你容易腿抽筋,不能受凉了。” “嗯。” 盛柠溪回神,轻轻应了一声,主动抬手环住他的脖子,等着他抱自己。 盛柠溪这副小猫儿一样的姿态,倒是让欧寒爵“龙心大悦”。 结实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抱起,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然后掀开被子,自己也躺了进去,跟往常一样把她抱进怀里,舒服地喟叹一声,终于满足地闭上眼睛。 “晚安,宝贝!” 刚才他也好难受的,以往都抱着老婆睡,一时间还真的不习惯。 “晚安。” 盛柠溪主动往他怀里缩了缩,满足地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 金色的轮盘冲出海平面,将光芒扫向大地,大地开始复苏,森林里早起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的鸣叫。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 盛柠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摸到手机,接通,“喂……”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无力,手机那头的人,明显顿了顿。 “盛医生,今天艾瑞克来b市,你什么时候来医院?” 艾瑞克是临床医学专家,对医学痴迷,世界级公认的医学天才,尤其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 渐冻症,是他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 艾瑞克很忙,林盛夏动用了留学时的交情,才说服艾瑞克来到b市。 盛柠溪一愣,那点惺忪的睡意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看了眼,躺在她身侧的男人,却不想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睛。 那深色的瞳孔,仿佛有一股看透一切的力量。 盛柠溪呼吸一紧,下意识地移开手机,朝着那头说了一声,“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盛柠溪转身,在欧寒爵脸颊上亲了一口。 “老公,今天医院有事,我去医院。” 欧寒爵委屈地拉着她的手,“你答应过我,以后陪我睡到自然醒,你又食言了。” 盛柠溪摸了摸他的脸,又在他微微抿着的唇上亲了一下,安抚道:“对不起,我今天有事,以后不会再食言了。” “真的?” 欧寒爵望着她,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阴郁,“你真没有事情瞒着我?没有事情骗我?” “……” 盛柠溪心里一个咯噔,忽然涌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阿爵,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她试探地开口,心情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