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 一阵冷风吹来,吹动贺晚心满肩长发,贺晚心冷得瑟缩。 陆开见她这么冷的天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西装外套,没好气地戳了下她的脑袋。 “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你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 “啊!痛!” 贺晚心捂着被他戳疼的脑袋,抬脚就朝着陆开小腿上扫去,“敢打我,你找死!” 钻心的疼痛袭来,陆开脸色一变,疼得龇牙。 “贺晚心,你还是个女人吗?我就轻轻碰你一下,你至于下这么狠死手?” “不准碰我的头!” 贺晚心像只被激怒的小鸟,气鼓鼓地拧着拳头,朝着陆开脸上挥去。 “喂喂喂,你冷静点!贺晚心,你这个暴力女!” 一秒记住<a href="https://" target="_bnk">https://</a>.. 陆开抱头,围着长凳跑,贺晚心在身后追。 晚上十点,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欧寒溟的视线死死地粘着那对嬉笑打闹的身影上,抓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太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现。 “不准跑!” 贺晚心腿上打着绑带,一瘸一拐的样子显得有几分滑稽。 她追了几圈,累得够呛,单手掐腰,气呼呼地指着陆开,“叫你欺负我,等姑奶奶腿好了,把你揍成猪头。” 陆开喘着粗气,举手投降,“姑奶奶,我错了。” “哼!回家!” 贺晚心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忽然,她的脚步猛然停住。 她疑惑地抬头,看向对面马路。 一辆黑色的车子静静停靠在树荫下,在路边留下一道残影。 寂静无声,仿佛要跟这个城市的夜色融为一体。 晚上实在是喝了不少酒,眼前视线,地动山摇,贺晚心揉了揉醉意惺忪的眼睛。 她一定是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看到欧寒溟的车子。 她狠狠地揉了几下眼睛,再次朝着马路对面看过去。 坐在驾驶室里的男人,俊朗的面容面无表情,笔挺的身姿优雅矜贵,浑身散发出的高冷气场。 哪怕是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也能轻易就把她的心灼伤。 心口泛起阵阵窒息。 她一定是喝醉了,才会看到他在这里。 “上车啊,在看什么?” 陆开把车子开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了……” “谁?” 陆开皱起眉头,顺着贺晚心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对面空荡荡的马路,一顿无语,“人家是欧氏财团总裁,日理万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 闻言,贺晚心眉头一跳,再次朝着对面马路定睛一看,发现原本停车的地方,空空的,只留到树枝婆娑的影子。 贺晚心一阵茫然,轻声嘟囔道:“怎么会,我明明看到车子刚才就停在那个地方。” “我看你是中了他的毒,别看了,上车吧!” 陆开不耐烦地催促。 -
锦园。 盛柠溪刚刚洗了澡,穿着白色的睡袍,裸露在外的肌肤在华丽水晶灯的照耀下,白得仿佛会发光。 她光脚踩在白色羊地毯上,从矮柜的暗格处取了一支珍藏的红酒。 她往透明的高脚杯里倒了半杯,端着红酒来到窗边,看着窗外远处的灯光,手里的高脚杯轻轻地摇晃着,却没有喝。 正在这时,主卧室的门被人打开,欧寒爵迈着修长步伐从外面走来。 推开门,就看到站在窗边的身影。 顿时一愣。 她身上穿着纯白睡袍,一头微湿的长发垂在身后,静静地融入了窗外的景色。 身影纤细,绝美侧脸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薄雾。 她看向窗外的眼神显得有几分缥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好像……她人还在这里,思绪已经早就飘走,好像随时会消失似的。 欧寒爵心头一跳,大步就朝着她走了过去,从身后搂住她的腰。 “宝宝在看什么?” 盛柠溪正想得入神,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甜甜地喊了一声。 “阿爵,你工作完了?” “嗯,在想什么?” 欧寒爵目光阴沉地盯着她脸上的笑容,后怕似的将她往自己身前搂了搂。 就好像这样的话,他心里的安全感就会多一点。 “在想……” 盛柠溪挑了挑雾眉,眼神似水,风情万种地踮起脚尖,凑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哈了一口气,“你!” “……” 欧寒爵眼中划过一抹光亮,低头看着她柔情似蜜的眼神,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小妖精,今天晚上不怕累?” 原本今天晚上想放过她一晚,地铺他都给自己准备好了,结果倒好,这家伙主动挑衅他。 盛柠溪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白皙脸颊一烫,跺了跺脚,推开他就走。 “不理你!” “回来!” 她刚往前走了一步,柔软的细腰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搂了回去,用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力道。 “这可是你先撩拨我的。” “是你会错意了,我没这个意思。” “真的没有?” 欧寒爵半眯着眸,一脸半信半疑。 半躺开的胸膛,呈现着迷人的古铜色,结实而性感,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光泽。 盛柠溪吞了口口水,双手撑在他的心口,嘟起小嘴,湿漉漉的大眼睛显得格外无辜。 “你都不疼我了,好累,今晚想好好睡觉。” 欧寒爵伸手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无奈轻笑,“快去睡吧。” 盛柠溪今天是真的累,担心这人控制不住,“兽,性,大发”,得到君王特赦令那般,推开他就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只留下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着他。 欧寒爵无奈叹息,朝着床头走过去,熄灭了头顶大灯,只留下床头柜上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阿爵,你也快来睡啊。” 盛柠溪往旁边挪了挪,发出邀请。 欧寒爵弯腰,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吻,“晚安宝宝,我就睡在你旁边,有事叫我。” 说完,欧寒爵就松开她,去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床被子,铺在床边的地毯上。 “?” 盛柠溪疑惑地看着他,猛然想起,他上午的时候好像说过,今天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