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能换后半辈子衣食无忧,那还是非常划算的。
沈婉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你说什么啊,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踩你的手?”
见她否认,酒鬼气的眼睛都红了。
“你做的事你竟不敢承认?”他扯着嗓子,厉声质问道,“还有我这一身伤,难道不是你和镇上那些人打的?”
如果这丫头不是钦差大人的侄女,他真想问候她祖宗十八代。
大福娘听了,冲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你敢说大家为什么打你吗?”
她连忙爬到沈之舟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头。
“启禀大人,民妇是这酒鬼的老婆。”大福娘红着眼睛,哽咽地说,“这酒鬼养不起家,少夫人可怜我,便让我在作坊做工维持生计。”
“可这酒鬼母子俩不是人,他们竟想把我卖掉!”
“少夫人和作坊的姐妹们看不下去,所以才发生了冲突。”
“这酒鬼心狠手辣,还打伤了我们一个姐妹,害她早产。”
“实不相瞒,我们正准备驾车去县城替那个姐妹告状呢!”
在看到面前那两辆马车后,沈一舟对她的话便信了几分。
“胡说!”酒鬼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骂道,“分明你们是一伙的,所以才联合起来诬蔑于我!\"
“我没有推倒任何人,我才是受害者!”
沈婉听了,笑着问:“我刚来这小镇又没多久,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一起诬陷你?”
其他人一听,也连忙附和着。
“是啊,这禽兽压根就不是人!”
“他平时就偷鸡摸狗,嗜酒成性,懒的连活儿都不想干,差点没把家里老婆孩子都给饿死!”
听了众人的话,沈之舟脸色渐渐变了。
见他脸色不好,酒鬼娘眼睛一转,立刻说:“大人,我儿子是懒,也有很多坏毛病,但他被打却是千真万确的。”
“你看看他身上的伤,这总不至于是他自己摔出来的吧。”
黑鹰听了,冲人群中一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会意,冷笑道:“这可不好说。”
“你儿子以前偷看小寡妇洗澡,不也差点被人打断腿吗?”
酒鬼娘一听,立刻急了:“胡说,根本没有的事儿!”
“我儿子乖的很,他才不会做那种事呢。”
那男人听了,怪怪地冷笑了起来:“他都能和亲娘睡一张床,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干的。”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这不可能吧?
那对母子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至于做了如此龌龊之事。
“不可乱说!”沈一舟脸一黑,厉声喝道。
男人磕了个头,不卑不亢地说:“草民并没有撒谎。”
”草民以前见过,这禽兽把亲娘的内衣揣在怀里,在外过夜时还抱着睡觉,当时我还误以为是他娘子的。”
“如果不是他喝多了说漏了嘴,打死我也不相信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令人不耻的禽兽!”
沈一舟闻言,冲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走上前,伸手向酒鬼身上掏去。
”如果搜不到,看老子不抽烂你的嘴!”酒鬼红着眼睛,恶狠狠的冲那男人咆哮着。
酒鬼娘看了,却莫名的有些心慌。
她隐隐觉得,今天这事恐怕会有些棘手了。